物以稀為貴_第48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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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悶了悶,往屋裡去,自鎖櫃裡拿出一個錦盒,盒裡裝著的,是為她備好的生辰禮。發了會呆,回案提筆寫信,寫了一封不對勁,重新說話寫了封。因著滴了點墨,重新又抄謄一遍。

早上蕭氏親身煮了碗長命麵,海口大的碗,徐冉全數吃完,連滴湯汁都不落下。吃完麪,中午擺了一桌,家裡人祝她生日歡愉,一個個說了賀詞,拿了禮品往她懷裡塞,徐冉捂嘴笑,特彆歡暢。

太子想起甚麼,問他:“寧王的婚事,本年該定下了罷?”

看了星星便想到玉輪,想到玉輪便記起她的生日來。八月十五團聚節,她這麼會挑日子,想來生下來便是個歡樂主、好彩頭。哪還用得著蹭他的福分,他蹭蹭她的還差未幾。

這是寧王第一次在東宮用膳,感覺新奇,略帶有些小鎮靜,卻不敢多看多說。隻溫馨地坐著,劈麵是太子。

寧王連連稱是。

過生日就是好,大師夥都哄著她,想想還真有種當小公舉的感受呢!

寫好信放進錦盒,喊來福東海,讓他找人送出去,提了句:“需得快馬加鞭,儘快送到”。

徐老爺和蕭氏假裝都聽不懂的模樣。

寧王笑了笑,心頭裡歡樂。對答如流,不在話下。最後一句稍答錯兩個字,憨著臉笑,太子拿起手裡的書錄往他額頭上輕拍一下,“走罷,隨孤領罰去。”

他們聊了有一兩個鐘頭,前頭福東海來傳話,問甚麼時候擺膳。太子嘴角一勾,道:“罰你多吃兩碗飯。”

寧王將頭垂得更低了,幾近低到碗裡去。

太子見他低著頭,一幫手足無措的模樣,出聲問:“你何為來著?”

寧王縮縮脖子:“皇兄儘管問。”大著膽量又輕聲問:“罰甚麼?”

卻哪有那麼快唸完。唸到一半,太子讓他喝杯茶緩緩,寧王接過茶,瞥目睹太子臉上並無不耐煩的神情,遂落下心來,喝了茶又接著念。

太子放下書抬開端,“冇聲冇響的,跟飄著出去似的,孤還覺得是誰,倒嚇了一跳。”喊了福東海出去,命他搬椅子,挪了坐位至書案邊,太子指了指椅子:“三弟,過來坐。”

那書錄厚,念起來半個鐘頭都不斷歇。寧王剛開端聲音有些顫,太子道:“你抖甚麼,好好念。”寧王的聲音立馬規複普通。

拿了太子的親筆,寧王謹慎翼翼地揣著,連聲謝過,回了王府。

疇前宮中留宴用膳,世人分案而坐,像現在這般與太子同在一張桌子上用膳的環境,未幾見。宮人服侍兩人洗手,福東海問:“殿下先去思華殿換衣麼?”

寧王在中間等,腦海中翻來覆去地想該說些甚麼,忽地想起一事,話引得當合適,聲音裡帶著幾分輕巧,道:“年前聽得皇兄納妃,想來現在人已入了東宮,想來定是絕代才子。”說完了又感覺分歧適,畢竟人是他母妃選的,依他母妃的口氣,約莫著選的人不成能儘如人意,起碼,不彙合太子的口味。

聊完了書錄的事,太子問起寧王的功課。寧王一愣,一顆心又提起來,說早上官人剛問的。

下午兩三點的時候,驕陽高照,灼火炎炎,前頭來傳,寧王請見。

太子輕描淡寫一句:“小女人一個,談不上甚麼絕代才子。”略微停頓,補一句:“但也還過得去。”

一時想起徐冉來。

小寺人忙地去拿巾帕。拿來了帕子,寧王先擦了臉,他臉白,跟塗了脂粉似的,擦完汗後顯出一抹紅暈來,是被曬紅的。擦了臉換了塊帕子擦脖子,雙手連帶著也擦一遍,清算好鬢角和衣領,呼一口氣,這纔敢提腳踏入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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