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手劄寫完封裝以後,便賜與阿大去驛站郵驛。
“本來是初平啊,我看看,你先歸去吧”,安子言接過信,待阿大走後,拆封後翻開來,隻見其上寫到:
子言兄惠鑒:
“你下去吧!”,陳初平右手接過道。仆人分開後翻開了函件,細心瀏覽後,不由苦笑一番,感慨真是薄命緊追薄命人,固然撿了一條命,不過儘忠儘孝兩難全,為善為惡逐境生,但願不要至此淪落,唉,世道艱钜呀!再想想好兄弟——安子言,彆離這麼久了,倒有些馳念,也不知那混蛋悶在家乾甚事兒嘞。算啦,寫封信問候問候,這事兒也奉告他曉得下,不要老想著“此身多善舉,人間多善人”,唉!如何就這麼揪心呢。回到書桌前,取紙、研墨,略加思考後,提筆就書,及至中午,這封手劄一湊而就寫完了。取來信封,封裝,封麵手書“渭陽府南仁安村安子言謹啟,平陽府城陳府陳初平寄”,而後喚來仆人送去郵驛。一番事了,略感無趣,手執《大學》,“大學之道,在明顯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唉!丫的,讀不下去了”,順手扔在書桌上,“走,練武場練功去”,隨後風風火火出了房門。
“言哥兒,言哥兒…”,聽到呼喊他的聲音,安子言站了起來,回顧瞧見是阿大,此時阿大也一樣瞧見了他,便向這邊飛奔過來。
本日上午,在叮嚀了幾人的學業後,安子言又一次單獨來到淨水河邊,悄悄地坐在岸邊發楞。這位熱血的年青人至今也未曾明白,為甚麼母親要死力禁止他,乃至是指責他,不讓他多言多語,蔓延公理。河水仍然在悄悄的流淌,望著東去的流水,嘟囔道:“淨水河呀,淨水河,你如此渾黃的河水為啥不叫黃水河呢,你名不副實,名不副實呀!”
“出去!”初平不客氣道,
“信,信,你的信,平陽府寄過來的”阿大焦急說道,
而安子言呢,當初被劉伯勸回家後,又被母親指責一番,看著母親滿含淚花的雙眼,縱是對峙也隻得讓步,內心的苦悶無處訴說,隻好寄情於讀書、習字、教習、觀景(說通透點兒就是望著河水發楞),每天三點一線,甚是規律,安母、劉伯等人看了也放心很多,就是苦了安錦兒和幾個孩子,在他的“泄憤”下,每日苦不堪言,真真體味到,本來讀書學習也是要吃大苦的。
吾兄初平惠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