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郭將軍及岑府尹後,安子言、陳初平、羅捕頭來到明州大獄,決定連夜提審幾人,以儘快找出真凶,並順藤摸瓜,摧毀、肅除賊寇明州聯絡點及數典忘祖背義之徒。在與趙捕頭交代後,捕快夏良、羅子義跟在子言身厥後到刑訊室,劈麵刑架上,恰是從監獄內押過來的徐富海,子言上前環顧一圈後,回到椅子上,夏良則是毫不躊躇,拿起鞭子狠狠號召!一陣慘叫頓時傳來,子言微微蹙眉,這氣象竟這般熟諳,立即製止道:“夏良,停止!”
“大人談笑了!那徐富海真招了?大人可真有手腕呀!”
“我說夠了,你聞聲冇!”夏良就此退至一邊,瞧著羅子義在鋪紙提筆。
“大人,這些人,不打不誠懇!”
“算是給他家人一次機遇吧,畢竟家人雖受其利卻並無其過,某不肯看到人頭滾滾感化刑台,吾對徐富海也是這麼講的!”
“大人倒是目光如炬,可惜要讓大人絕望了?”
“就憑你們,還冇膽威脅朝廷,做到這些?”
“笨拙!”子言命夏良、羅子義二人將其拉出去。瞧著刑架上皮開肉綻、幾欲昏倒的陸之勝,羅捕頭立即用涼水潑醒。看著微微轉醒的陸之勝,子言一字一句道:“幸會呀,陸老闆!能從一介小商販掙到如此家業,當真令人敬佩,徐富海呀,說你不就是湊趣上了好店主,實際上就是一個販子小人!陸老闆,是也不是!”
“隻是不敷解恨?哪有那麼多恨呀,不過妒忌心作怪罷了,恨人有,笑人無,嫌人窮,怕人富,倘若互換位置,爾等亦一定能夠死守初心!”
“確是不該該!但一小我開罪累及百口,總有傷天和!何況國朝律法早有明文剝奪產業,放逐戍邊。天道尚且留人一線,何況人呼?”
“大人不肯意連累無辜,但是有多少無辜之人因他而亡,這些賬要算在誰身上?又該由誰來了償,莫非就他一個輕飄飄死了就萬事告終麼?人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都說人死債消,但消得了嗎?爾等以犯警手腕獲得財帛為本錢,獲得勝利後洗白本身,祖孫儘享繁華,但那些被毒害的人呢?長生永久或許再無翻身之日,或是以得誌、或是以流浪失所、家破人亡,慘痛不知有多少?您不要講佛家那套說辭,憑甚麼他們的福祉要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
“狗屁!一個狗不要臉的竟美意義指責我,呸!若不是看在公…”
羅捕頭瞧著子言模樣,遞過一杯熱茶道:“安大人倒是心善呀!”
“哦?願聞其詳!”
“莫非屈打成招就是本領麼?”
“陸某在此謝過大人!”
“不值一提!”
“徐富海,徐大販子,原名徐小山,家住明州昌國縣小漁村,父親久病,家中哥哥因參戰身亡,家貧無覺得食,撿拾海貝換錢餬口,年一十四歲,入江氏商行走船,為人機靈、聰慧,多次挽救江家老爺,年二十被招為婿,後江家遭受東桑賊寇,乃至重創,後遷往嶺南,而你接辦其財產,啞忍發功,今後二十年,本地各地貿易獨占其二,若說這背後無人提點攙扶,安某實在不信。現在賊寇殘虐,生民罹難,爾等竟然數典忘祖,試圖擾亂國策,其罪當誅!某今此來,也反麵你虛以逶迤、繞圈子,我問你答,你也少吃點苦頭,如有建功表示,某定當奏請督府從輕發落,或許另有父子相見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