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刻鐘後,遠方路口呈現一支人馬,且步隊越拉越長,彷彿冇有邊沿,不竭向己方挺近。此時標兵飛身來報,孫將軍馬上到此,遠方雄師便是孫將軍步隊。韓副統領聞之欣喜,幾次瞭望遠方,忽想起甚麼,喚來子言、初平二人到身前,使之跟在身後,方纔放心。
“爾等情意,吾心甚慰!但此番南下週軍竟能連戰連捷,想必氣力不成小覷!吾等還需謹慎以待。是以吾決定撤出此地,但在此之前有些事情不得不做,龜尾你馬上聯絡島上,儘快調派大船於寒河策應,同時將此次劫奪所獲盤點裝箱,儘快運出,至於洗劫此地,還不如讓這些人當炮灰!明日一早糾集全城周國人,非論男女長幼,儘皆趕上城牆,若周軍來攻,就當他們的麵,一個一個的砍!彆的你們分出一部,挨家挨戶細心搜尋統統金銀金飾、玉器瑪瑙、珍珠翡翠等等,統統辦好,我們馬上撤離並放火全城,燒他個片瓦不留!”
“首級說打那裡,我們就去那裡,絕無貳心!”
韓副統領當即扶起孫將軍,滿麵堆笑道:“孫將軍到此,本統領幸甚之至,何況將軍已遣來二位豪傑互助,路途更是剿除賊寇多不堪數,何來恕罪一說,來來來,快隨本統領回營,為將軍拂塵洗塵!”子言二人亦上前拜見將軍,將軍一一迴應,而後交代副將幾句,便隨韓副統領一行來到鎮南軍中軍大帳。
二人一頭霧水,內心不由嘀咕,這韓副統領不是已經調派標兵去刺探了嘛,再說孫將軍是直接去信給他的,我們怎會曉得甚麼時候到呀,嘴上卻答覆道:“孫將軍貴為一軍之將,應知軍中無戲言,想必必然會定時達到,韓統領不必過慮!”
“首級賢明!”在場諸人齊齊下拜道。
“休要長彆人誌氣,滅本身威風!不過你說的倒也不錯,我等以劫奪為生,何況小仆性命喪敵手,如此大仇,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帳內飯食、酒水皆已齊備,在韓副統領故意安排下,孫將軍高座其側,待宣佈酒菜開宴,韓副統領三呼舉杯,而後代人開端相互敬酒請安、推杯換盞,幸虧此酒因為技術啟事,是為薄酒,酒精濃度低,不然一個個醉倒桌案,賊寇來襲,豈不陷全軍於危崖之上!兩杯酒下肚,子言隻覺雙頰模糊發燙,便放下酒杯,隻顧著將桌上菜肴一個勁兒往嘴裡塞。直到一個聲聲響起,方纔放下碗筷,盯著上首的韓副統領。跟著韓副統領一字一句說出口,在場諸人無不怒不成遏、深惡痛絕之,欲馬上起兵攻城,不管代價,除之而後快!本來城中傳來密報,賊寇欲明日一早,糾集全城長幼,置於城牆之上,若周軍來攻,便一一殺死,讓周軍投鼠忌器;同時刮地三尺,再次搜刮全城金銀珠寶運往外洋,並在分開之時,放火全城,不留片瓦!如此暴虐、如此毫無人道、如此十惡不赦!這還是人無能出的事兒嗎?
“好,在探!”統領放心道。眺望標兵遠去,韓副統領鎮靜看向初平、子言二人道:“不愧是孫將軍帳下呀!”
“是啊首級!不若我們衝出去,殺彆人仰馬翻,再大肆劫奪一番,而後回到東桑,儘享歡愉!”
“混賬!”犬養木人狠狠拍下桌子,持續道:“時至本日,你等還是如此設法?豈不知和泉薩摩、鳴公賈人及吾兒小犬一郎儘皆戰死,乃至吾兒被挑斷手筋腳筋,屍身儘喪魚鱉之口,真是氣煞我也!現在爾等還是如此傲慢,不能正視周軍,吾等敗亡之期即將不遠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