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貴妃滿麵堆笑,可眼神內裡卻彷彿悄悄的藏著一把利器,要刺穿於曉的胸膛。
潘貴妃順手把頭上的一根桃木製成的發笄摘了下來玩弄著。於曉陪笑道:“貴妃娘娘,您如果冇甚麼事兒,妾身就先行辭職了!”說著,微微一斂衽。潘貴妃抿著小嘴兒:“誰說本宮冇有事情呀?本宮是感覺你是皇上的新寵,專門來找你請教請教,如何‘勾引’皇上呀?”於曉曉得,潘心紅這是在“妒忌”。宮裡的女人,哪一個不是餬口在“隻要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日子裡,可如果動不動地就把本身泡在“醋罈子”裡,那日子就冇法過了。
這日,正值豔陽高照,於曉單獨一人在禦花圃的鞦韆架上玩耍。侍女倩桃在她身後悄悄地推著。
於曉那日因為一段“翹袖折腰之舞”,被天子選為“美人”,而後,又升為“昭儀”。雖有天子對她萬般寵嬖於一身,可於曉的內心還是不鎮靜。
潘貴妃來到於曉的麵前,遵循宮裡的端方,這“貴妃”的位份在“昭儀”之上,於曉隻得對著潘貴妃行了大禮。
這位潘貴妃出身於官吏人家,閨名喚作“心紅”。潘心紅的祖父是前朝的鹽官,父親才乾過人,19歲便中了舉人,現在是朝中的“吏部侍郎”。
倩桃一邊推著一邊勸說道:“昭儀娘娘,皇上帶您多好啊!動不動地,不是賞這個,就是賜阿誰的,就連波斯國進貢來的‘螺子黛’也賞賜給您了。要曉得,這‘螺子黛’但是極貴重的,此次波斯國統共就進宮來了十盒。三盒在皇後那兒,一盒給了顏妃娘娘,一盒給了萬賢妃,另有四盒送去給了恒親王妃,有一盒就賞了娘娘您了。可見,我們皇上有多麼地心疼娘娘呀?”於曉從鞦韆架高低來,使本身麵對著倩桃:“你覺得,隻要有了錢,有了標緻的衣裳和寶貴的金飾,我就幸運了嗎?”倩桃呆呆地望著於曉,囁喏著說道:“莫非……莫非不是嗎?女人這一輩子要的,不就是‘嫁漢嫁漢穿衣用飯’嗎?您現在這些都不愁,您還要甚麼啊?”於曉苦笑了一下,對倩桃說道:“你不是我,又怎會曉得我的心機呢?”
於曉和倩桃曉得,來者不是彆人,恰是曾經為皇上生養了三位公主的潘貴妃。
隻見於曉恭恭敬敬地站在潘貴妃的麵前,雙膝跪倒在地,口齒清楚地說道:“昭儀於氏拜見貴妃娘娘,祝貴妃娘娘福壽綿長!”潘貴妃此時並冇有說甚麼“免禮”,“平身”之類的話語。隻見她伸脫手來,撫摩了一下鬢邊簪戴的珍珠髮簪,抿嘴兒一笑:“這大南珠就是好,本宮比來方纔獲得了一斛,就命人製了很多金飾。”說著,她用眼神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於曉。俄然,冒充賠笑道:“喲!瞧我,於mm還拘著禮呢。快起來吧!”倩桃聽潘貴妃如許說,趕緊將於曉扶將起來。
主仆二人正在聊著,從遠處走來了一名身穿雪青色大袖衫,頭上梳著平髻的女子正朝著她們徐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