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另有甚麼話說?”官差笑看柳楊:“被你打傷的人可有好些個,這會兒都在衙門告你店大欺客呢!”
柳楊被強行帶走,掌櫃趕緊去柳家報信,杜元娘大驚失容,第一反應就是去找李成秀,後一想不可,李成秀居於深宮不便利,因而就想到了去找齊泰。
竟有這麼巧?
如此神器,天然是要遭人眼紅的。
“這甚麼這?從速給老子放人!”齊泰眼睛一瞪,朝萬年縣令吼怒。
不負柳楊起了個大早,巳時二刻,那些人便準期而至,隻是不等柳楊上前他們便動起手來,這一次他們不但砸了東西,打了店伴計,還將兩個客人也給打傷了,柳楊上前禁止也遭了打。
齊泰趕到了萬年縣,柳楊已經被上了刑,給柳楊安了一個逃奴的罪名,還道他是盜取了主家秘方的惡奴。
聽得萬年縣令的話,齊泰怒極而笑:“長季子你也美意義跟爺爺我談法王?你如果講究國法,無能出眼目前的這類事來?人家堂堂的一個刺史府的公子,你們說給安上罪名就安上罪名,你個長季子還跟小爺我講國法律令?你羞不羞呐?”
董宅就在懷德坊,與西市隻一街之隔,很快就到。
“甚麼?”齊泰一聽就急了,跳起來就直奔萬年縣,找那萬年縣令要人。
這一日,“歡然齋”來了一幫惡客,進門二話不說就在店裡一通亂砸,驚走了客人,打傷了伴計,掌櫃上前勸止也遭了打,有美意人報了巡甲,隻是等巡甲趕到他們早把店砸得稀爛,跑得冇影了。
店掌櫃又驚又懼,忙清算承擔帶了家眷趕著馬車分開了長安。
“啊?”萬年縣令震驚地張大了嘴,扯動了紅脹的臉頰疼得他直抽冷氣:“這,這……”
“去你孃的奴,老子看你纔是奴!”齊泰大怒,反手一巴掌將萬年縣抽得轉圈兒:“那是老子的兄弟,他會是逃奴?”
帶了柳楊出牢房,喚了郎中與他診治,齊泰將萬年縣令拎到簽押房裡逼問他是哪個董家來。這個萬年縣令就是一個慫包,齊泰一揪他的衣領他就交代了,本來阿誰董家是西市一個商賈。不過萬年縣令倒是冇有受董家的賄賂,隻是柳楊被抓來衙縣的時候被路過采辦的董家人看到,認出是他家的逃奴,因而便到了縣衙認人。而董家所失的秘方也不是甚麼活字印刷術,乃是一種新瓷秘方。
“來頭?”柳楊一聲嘲笑:“那我倒是要與他比上一比。”
“歡然齋”的掌櫃當即來報柳楊,柳楊想了想奉告掌櫃先報官,然後靜觀其變。
“這不是大郎嗎?”進了懷德坊,剛拐過坊門前的大槐樹,突聽得有人歡樂地呼道。
“哼!”齊泰冷哼一聲,反手一巴掌拍在看管牢門的衙役後腦勺,批得那衙役一個踉蹌:“開門!”衙役躊躇地朝縣令看去,齊泰抬手又是一巴掌:“再磨蹭,小爺我一刀剁了你!”
“呸,休要做出這麼副模樣來!”齊泰一口啐在了萬年縣令的臉上,鄙夷道:“指不定收了人家多少好處呢!”
“且還要讓你說出阿誰董家是誰來,要不然小爺我當即剁了你!”齊泰朝那萬年縣令威脅。
“柳爺,這些人怕是來者不善。”掌櫃地過來勸柳楊快跑,那些人大有來頭必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叫柳楊且莫吃麪前虧。
說著,齊泰便反手抽過侍衛腰間的刀,朝那衙役比劃去。萬年縣令見狀悄悄地給衙役使了一個眼色,衙役從速將牢門翻開。齊泰衝進牢去,隻見得柳楊昏昏沉沉傷得不輕,氣得奪了刀就要宰了守牢的衙役,衙役大驚倉猝地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