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行動!”趙振宇摁下步話器的發送鈕,收到商定信號的上尉和鐘小勇會立即從東麵和西麵策動同步打擊。體育館門口的哨卡被炸成一堆廢墟,執勤的尖兵變成碎片不知飛到那裡去了,幾輛扭曲變形的裝甲車殘骸燃燒著,火光中有人影在叫喚跑動。藉著天涯最後一抹朝霞的餘暉,趙振宇昂首瞥見第三發導彈拖著火焰掠過空中的身影,他扣緊頭盔貓著腰穿過大街,大步衝向一樓之隔的體育館。
“或許我活不過明天早晨,但我很想在死前曉得,本身為之送命的這場戰役到底是為了甚麼?”兵士的聲音充滿了倔強和莊嚴,一點不像個謹遵號令的淺顯列兵。
“我們去那邊,必定有東西!”沈莉指著阿誰大棚,渾然不顧身邊流彈飛竄。
“拿槍的一概放倒!”趙振宇大喊著,他眼角的餘光瞥見緊貼著館牆走廊那邊跑來兩個身影,當看到對方手中有兵器時他不假思考地扣動了扳機,對方一人倒下,另一人扭頭就跑,他補了兩個點射也冇打中對方。遠處響起更多槍聲,上尉和鐘小勇他們也開端了打擊。他們人少,必須速戰持久。衝進體育館的第一名兵士儘量埋低了身子,但他仍然身中數彈倒在門邊,上半身出來了,一雙腳永久地留在了門外。
從西麵撲來幾個影子,為首的恰是鐘小勇,趙振宇數人發明無一傷亡,心中鬆了口氣,他最不放心的就是這位行事莽撞的前工會主席,冇想到還統統順利。
“女的?”鐘小勇扭過甚,神情古怪地看著趙振宇,彷彿在指責他不該在疆場上有憐香惜玉的閒情。
“這個彆殺!”趙振宇推開鐘小勇的槍口,飛起一腳踢在最後一名仇敵的臉上,幾顆斷裂的牙齒飛起來,對方的鋼盔也掉了,暴露一頭栗色長髮。
他們不是甚麼精銳兵士,隻是一群勉強湊起來的武裝男人。即便是戒備師的老兵,一年也不過幾十發槍彈的練習量,除了少數軍官,大部分兵士到退役時都冇有機遇親身發射槍榴彈。上尉很快看出了題目地點,但他這邊冇有榴彈發射器,他像一條麵對三隻刺蝟的惡狼,固然心急如焚卻無計可施。
這座大棚幾近就是個有頂的工棚,兩個龐大的事情台上散放著切割下來的坦克部件,靠牆的簡易桌麵上有電腦、電子顯微鏡和光譜闡發儀等設備。趙振宇腳下一絆發明踩到一具屍身,對方身著紅色防護服,看模樣是個研討職員,可惜背心上大片血漬中心有個指頭粗的彈孔,摸到頸動脈一試已經冇了跳動。
阿誰發問的兵士沉默了好久才說話:“毛子為甚麼要策動戰役?”
噠噠噠噠噠噠,機槍的掃射聲有如夜空裡扯破靈魂的哀嚎,瞥見一串火雨朝本身潑來,統統人都閃電般趴下。固然俄式兵器一貫以傻大粗而倍受挖苦,但冇有人敢質疑它們的致命性,空中飛揚跳動的草皮碎屑充分證瞭然機槍的能力。剛纔阿誰爬牆的兵士連滾帶爬繞到看台上麵,朝著記分牌上麵的機槍工事扔了一枚手雷,悶響過後火雨嘎但是止,八小我立即跳起來持續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