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嬌娘_第17章一寸金17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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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走出來道:“你怎返來了?不是讓你看著薄女人?”

薄若幽轉頭,卻不覺畏怕,反而問:“侯爺可聞到甚麼氣味?”

此言便是令她退下,可薄若幽遊移了一下摸索著道,“民女想留此多看看。”

說至此,賀成有些感慨,“這兩年多虧小薄幫手,青州無一積存懸案,上天真是待下官不錯。見侯爺用人不疑,下官也非常受教,雖不能以衙門文書聘請,可聽聞侯爺門下亦頗多賢才,此等惜才之心,令下官感佩,既是如此,下官便也當小薄為門人好了,乾脆讓她住在青州城,今後為州府衙門幫手亦便利些……”

但是霍危樓點頭,“是一副以極細銅絲體例而成的護手之物。”

繡衣使忙道:“部屬不知,隻是薄女人問府中侍從要了些香燭冥錢,彷彿……是要祭奠故交。”

她驗屍時顧忌極少,麵對腐屍也毫不遊移,十指沾過屍水,又受凍,現在左手二指稍有些紅腫,現在沾著並未除儘的灰漬,實在不忍卒視。

霍危樓少時參軍,福公公第一念便想到了那套神機弩,西涼國的使臣說那神機弩可數箭齊發,射程百裡,若能投用,必為大周致勝重器。

霍危樓幼年參軍,自知桐油為何物,疆場上火攻便多用桐油,隻因桐油燃勢迅猛,不易被水毀滅,燃燒之時還生濃煙,且濃煙有毒。

霍危樓沉聲發問,聽起來似有不滿。

火勢已去,可這堆殘垣斷壁當中,仍有殘炊火星,走的近了,腳下之地彷彿還不足溫,霍危樓不解薄若幽爬到那上麵去做甚麼,她裙襬都被黑灰沾臟。

霍危樓的目光從公文上抬起,眉頭悄悄的擰了起來。

霍危樓看著鄭文安,鄭文安眸色幾變,到底還是回聲,“是,鄙人這就安排。”

賀成誇了薄若幽,捧了霍危樓,自發此番恭維一氣嗬成,毫無決計陳跡,可話還未說完,霍危樓的神采不知怎地就沉了下來,迫人的寒意中,賀成又取出巾帕開端擦汗。

那繡衣使猜疑道:“薄女人去了東邊的竹林,不讓部屬跟著,部屬感覺不當,還是返來稟告一聲。”

福公公隻當他因祠堂起火,失了搜尋之機而惱,便道:“此番起火高聳,那玉嬤嬤最為可疑,公然是老夫人疇前最親信的,放火燒祠堂也不含混,可燒了祠堂又如何,侯爺賢明神武,再有幾日,不愁查不出本相來……”

“你在做甚麼?”

薄若幽這才明白霍危樓剛纔那目光因何而來,她雖不覺尷尬,卻到底有些失禮,苦笑一瞬快步拜彆。賀成瞧著她的背影嘖嘖有聲,見霍危樓這兩日對薄若幽還似對勁,便道:“讓侯爺見笑了,小薄行事,真是比那些小子們還要穩妥,幾番幫手辦差,從不覺苦累。”

福公公半信半疑去傳書,再返來便見霍危樓看起了公文,倒也不知要此物作何用,福公公歎了口氣,自知猜不透霍危樓的心機,便未曾多問。

這場大火燒了整整一日。

這時,賣力關照薄若幽院子的繡衣使返來了,到了門外,躊躇著未進門。

鄭文安招手叫來幾個管事,照著霍危樓之語叮嚀下去,賀成亦命令讓捕頭再調衙差來,夜幕即將落下,北風砭骨普通,霍危樓目光必然,忽而發覺薄若幽薄弱的身影正往一堆焦黑的梁柱上爬去。

霍危樓站在火場近處,眉眼間覆蓋著一抹山雨欲來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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