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此三人安排大典事件,霍危樓正要問當年細節,便令三人入了右廂查問,薄若幽見霍危樓分開,又仔細心細將銅匣表裡查抄了一遍,卻再無所獲,地宮內雖氣流不痛,宮室內更是枯燥,可到底過了十年,證據還是有泯冇的能夠。
林槐見狀問,“女人驗出來了?”
霍危樓深思一瞬,“將那日道場排布畫一張草圖出來,禮台位置,上麵擺了甚麼,長明燈都點在那邊,務必不遺漏,若還記得請,將間隔舍利子比來的人都畫出來。”
了凡卻嘲笑一聲,“了清師兄又非師父弟子,何故如此體貼此案?”
那便是盜竊者所留了。
福公公歎了口氣,“當時舍利子丟了,陛下大怒,祭奠大典本是吉事,可舍利子一丟,既會影響國運,又有些大凶之兆,陛下南下本就疲累,當夜便有些不適,本來定的第三日才分開,厥後第二日一早,陛下便下山走水路回京了,當時此事交給洛州知府查辦,也就是馮大人,嶽將軍彼時為總兵,也在旁幫手,而吳大人和王大人,本就賣力大典事件,也要留下善後的,便也同他們二人一道稽查此事。”
明歸瀾還在驗骨,見世人來去的快,有些驚奇,路柯捧著銅匣放在長案之上,淨明見之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忙將本身的法衣脫下來,“請施主將此物放在法衣之上。”
薄若幽對朝中官職體味並未幾,聽福公公此言才眸露恍然。
薄若幽點了點頭,福公公忙問,“幽幽要做甚麼?”
福公公無法道:“可查了一個月,甚麼都未查出來,馮大人是以受了斥責,晚了五年才升入京中,吳大人和王大人也都多少受了些影響。”
薄若幽發笑一下,福公公猜疑道:“怎會有人這般斷言?是哄人的和尚羽士不成?是不是還和你說,隻要你給多少錢,便能幫你破劫?”
剛入前室,便見正中供奉著一座阿育王佛塔,佛塔以內,亦是一件佛門秘寶,霍危樓未曾多問,過了石門往中室去,中室內放著一方漢白玉靈帳,其內供奉著一件佛門法器,後室內有一件三重寶函,亦供奉著佛門秘寶,等過了此處石門,霍危樓一眼看到了供奉在蓮台之上的銅匣。
薄若幽更是不測了,明歸瀾便道:“有所堅執,心無旁騖,如許的人不管做甚麼都會出類拔萃,你小小年紀,仵作之術便遠勝平常仵作,如果男人可入仕求個功名,可惜為女兒身,你可想學醫術?”
淨明便道,“當時是陛下身邊禦林軍開的鎖,以刀開後,是師兄上前檢察,師兄對聖物向來尊敬,當不至於在手上沾了汙物。”
見淨明實在著緊此物,薄若幽淨了手才上前驗看,銅匣四壁光滑如鑒,莫說開口,便連一絲劃痕也無,足見多年來儲存極好,除了鉚釘鬆脫以外,鎖釦之上亦無被粉碎的陳跡,薄若幽蹙眉道:“民女曾聽聞晉北方鎖,乃是前朝晉州一名極馳名的鎖匠造出,因內構龐大,工藝繁複,平凡人家極罕用此鎖,既是如此,開鎖之法想來不會廣為傳播。”
“砰砰砰”的聲聲響起之時,霍危樓從右廂步出,便見那尊佛像被抬出正堂放倒在一塊氈毯之上,兩個繡衣使拿了鐵錘,正在砸佛像,最早砸開的是蓮花底座,剛一砸開,便見很多早已乾癟的屍蟲屍骨掉落了出來,看得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