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霍危樓回身朝她走近兩步，“手伸出來本侯看看――”

第二日一早，霍危樓起家之時，便見院中繡衣使少了兩個，福公公過來道：“侯爺，幽幽一大早又去藏經閣了，老奴不放心，讓兩個繡衣使跟著的。”

霍危樓倒也不諱飾，“淨空死的時候，你三人在寺內，現在馮侖身故，你三人也在寺內，不得不讓人思疑，當年大典很多事皆是你三人經手安排，本侯查問鬆散些，也好洗清你三人之疑。”

薄若幽下認識將發疼的手背攏去了袖子裡，“冇事。”

霍危樓感覺難以置信，剛纔剛受了驚嚇的薄若幽，竟有阿誰心機去護他那一下，書冊雖重，可砸在他身上又如何？

薄若幽唇角微彎，“冇事的。”

薄若幽略一遊移，“民女想找找看有無寫那五重寶函的。”

……

霍危樓眉頭一揚，看了一眼內裡天氣，纔不過方纔見亮罷了，因而遊移著問，“用早膳了嗎？”

薄若幽無法，隻好放下佛經跟著福公公出了藏經樓，但是剛出藏經樓，一個著灰色僧袍的和尚背影自不遠處的月洞門一閃而過，薄若幽眉頭一皺，“站住――”

福公公靠在茶館坐榻上，也有些昏昏欲睡，等醒過神來，便發覺已到了傍晚時分，他起家來尋薄若幽，剛走到入口處，便聞聲內裡翻書的聲音，福公公一笑，腳步放輕走了出去，但是薄若幽一聽到腳步聲便轉過身來，似被嚇到了。

薄若幽聞言道：“當年暗害淨空大師者，伎倆殘暴，此番馮大人被害，凶手亦是很有武力者，馮大人固然上了年紀，身量不算高，可到底也是男人，且留在馮大人身上的淤傷頗多，當年的凶手和現在的凶手，是否能夠為同一人？”

福公公笑，“用了的，您放心。”

薄若幽苦著臉道：“莫非寶函貴重，寺裡將記錄的文籍毀了？或者，放去了其他處所？”

“侯爺去看幽幽？”

霍危樓眉頭擰了起來，明歸瀾轉著車輪也到了門口，“可看清那人是誰？”

福公公麵色也是微沉，想到剛纔薄若幽說窗外彷彿有人在監督她，福公公不敢粗心，“走，先回禪院。”

薄若幽點頭，“關於舍利子的記錄多，卻皆是大同小異。”

霍危樓將她手上書冊接過，一邊放回書架一邊道，“藏經樓本就是佛門重地，放去其他處所的能夠性不大，或者……是被故意之人拿走了，舍利子被盜，銅匣之上未有任何破壞陳跡，盜竊者多是以鑰匙翻開，既然佛典以內有能夠記錄著銅匣鑰匙形製，那要偷舍利子的人，天然會對不起眼的佛典動手。”

霍危樓點頭進了門。

“當年塑佛非常之處他們不知，因為家在後山腳下，他們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一黑便回家去了，厥後塑佛塑完了，工坊被拆，他們也都領了人為，又過了小半年，寺裡要種白樺樹，不過當時是農忙時節，隻要兩戶人家，七八口人一起上山來種樹。”

霍危樓看林槐，“當年淨明向朝廷上表求主持之位時，都是何人經手？”

一進門便是一股子劈麵而來的書香氣，霍危樓擺佈看了看，未找見薄若幽，略一凝神，這才聽到經樓深處有些響動，便抬步往裡去，他腳步本就輕，現在落在經樓內也不顯高聳，一排一排的書架從他身側晃過，隻比及了絕頂，霍危樓看到了薄若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