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收回視野,搖了點頭道:“不知為何,我剛纔那一刹時,竟感覺凶手在看著我們。”
吳襄返來的時候,薄若幽已經曆完了昨日驗過的屍首,因又過一日,屍身敗北更甚,得出的線索和昨日亦無異,得知魏靈的屍體被接回了伯府,吳襄氣的捶門。
薄若幽略一沉吟,“廚子,又或者屠夫。”
說完上馬車,三人往義莊而去。
薄若幽凝眸,“是,民女臨時如此思疑的,正要對比兩位死者傷痕可有相通之處,大人便來了,若要鑒定,民女還需再驗驗。”
福公公回身,翻開馬車簾絡,“可不止我一人來哦。”
薄若幽有些唏噓,非論身份職位,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哀思皆是一樣的。
候煬便是前日在義莊,被吳襄叫做猴子的高個衙差,聞言他應了一聲,又叫了小我便回身拜彆,吳襄又看向薄若幽,“可還能驗出彆的甚麼來?”
頓了頓,薄若幽又道:“她的鞋子丟了一隻,順著河道高低找找,或許還能找到。”
見薄若幽麵色沉重,孫釗又道:“不過我已和他們府上的大老爺說好了,如有疑問,還是能夠去府上查問的。”
“死者顏麵有些許淤血之狀,眼膜和臉部有皮下出血,因繩結在喉頭之下,是以死者舌尖凸起,有被咬破之齒痕。彆的,死者指甲潔淨,左手知名指指甲斷裂,且有出血陳跡,虎口處有被磨損之擦傷,該當是在遇害之時奮力掙紮而至。”
薄若幽唇角微動,卻還是冇說甚麼,隻問道:“那今後可另有驗屍的機遇?”
玉溪河並不寬,他們背後是酒坊,劈麵則是一排民房,吳襄聽著薄若幽所言,立即招手叫人,“候煬,你帶一小我往河道上遊搜,看看哪處河道有這般水草,另有死者丟了一隻繡鞋,也沿著河道去找找,玉溪河水流陡峭,說不定就飄在哪處。”
何暢忙去找坤叔尋來筆墨,出去時,薄若幽已謹慎將屍身衣衫退下,先查抄起屍身上的斑痕來,見何暢入內,便對他表示可落筆了。
“死者未有被侵犯之陳跡,死者背心之地有一片圓形淤傷,暫不明因何而至,而最詭異之處,為死者心口處的外傷。死者心口大片皮肉被剝去,傷口入肉半寸,創麵還算光滑,該當是為削薄刀具剝落,鴻溝為圓弧形,形若圓扇,凶手或許善於使刀。”
“兩到三個時候?死在子時,那拋屍便是後半夜了。”
薄若幽說完這些,又在腳根等地查抄出些許擦傷,皆令何暢記實在案。
薄若幽點頭,吳襄便叮嚀何暢,“你還是跟著小薄去義莊。”
何暢不敢粗心,亦連聲應了,薄若幽就著玉溪河的水洗淨護手,這才一起往岸上來,越是走近,四周探看薄若幽的目光便越多,待要從人群當中穿疇當年,本來擠在一起的人群卻忽的讓開了路來,世人麵上有些顧忌,彷彿她身上沾了甚麼不潔淨的東西。
老夫人一臉的不忿,“驗屍?你們誰是仵作?”
吳襄咬了咬牙,“就是曉得每次顧前顧後最遲誤工夫,我這才活力。”
“靈兒,當真是靈兒,我的孩子……”
孫昭眉頭一揚,“同一凶手?連環殺人?”
薄若幽本是站在近前的,現在也不由得退了一步,她做了幾年仵作,早就見慣了各種生離死彆,一時隻斂眸站在一旁,先等家眷認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