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看著她有些不便的腿腳問：“婆婆的腿是受了傷還是得了病？”

薄若幽如有所思，吳襄道：“再這麼下去，這些人家都要絕戶了，張婆婆說的西北邊上幾家空屋子，我們也去看了，的確是空置的，內裡的傢俱被搬走了很多，現在也都陳腐的冇體例住人了，院子裡荒草齊小腿高，門窗都朽了，且那幾家陣勢低窪，昨夜那般大的雨倘若多下兩日，多數屋子裡要倒注水。”

吳家大哥感激的應了，忙去招來紙筆，他家中貧寒，紙筆也是奇怪物，薄若幽好好寫了一張方劑交給他，吳家大哥如獲珍寶，又連聲伸謝，薄若幽問道：“這病我一時還辨不出來，是從何時開端的？”

吳襄道：“這位大哥，我看你腿腳不便，我們隨行的剛好有大夫，可讓大夫為你――”

張婆婆道了謝，又問吳襄，“這會兒已快到中午了，你們本日還走不走？”

張婆婆也朝遠處山邊看了一眼，“你們本日要走嗎？要走便得早些走，這山高低雨下的久了，山壁上的土堆還會往下跨，指不定甚麼時候路就完整堵了。”

吳家大哥便點了點頭，“那你們先出去，我去問問我mm，若她情願看，我便讓你們給她看，如果不肯意，便算了，可好？”

二人回聲而出，張婆婆便收了梯子，而後又一瘸一拐的拉著張瑜進了臥房，薄若幽看著她掩在袍子下的腿腳秀眉微蹙，待進了配房，先問吳襄，“捕頭怎問起前麵的鬆林了？”

吳襄隻好應了，又去找張婆婆要耕具，張婆婆一聽路被騙真垮了土方，她人也是一愣，而後又是無法又是煩躁，彷彿也感覺山路堵了非常不便，回身將家裡鋤甲等物儘數找出交給衙差們，得知她們要再留一夜，麵上神采再不比昨日那般歡樂。

吳家大哥麵相生的非常渾厚，聞言有些侷促的道：“這如何美意義呢，我mm的病已經很多年了，如果能好早便好了，且她不喜好見生人，多謝你們的美意了。”

吳襄眉頭皺了皺，又語氣鬆快的問：“怎這兩日又種了些新的？”

這般又等了半個時候，吳襄方纔帶著衙差們返來了，雨還未停，雖是細雨，可他們人多，張家冇有充足的傘，這般出去返來身上也濕了一片，吳襄落座以後便道：“全部村莊裡都冇有產婦，不但如此，除了這張婆婆有個小孫子以外，這村莊裡也冇有彆的小孩子了。”

薄若幽擰眉，“鬆林無關緊急，冇事理扯謊，她怎連此話都不直說？”頓了頓，薄若幽又問：“捕頭說有一家兄妹，mm是生了病的，可知她mm生的何病？”

薄若幽迷惑道：“剛好就是西北那幾戶人家是空的？”

吳襄很有些無法，薄若幽隻好道：“那便多留一日，恰好捕頭帶我去看看那幾個抱病的人，一個村莊裡本就人少，卻有這般多病人，若都是一樣的病那這村莊必然存著古怪。”

薄若幽忍著心底的惡寒去問脈，她也算看過很多醫書，卻未見過這般古怪的病，而問脈以後她更覺雲裡霧裡，脈象上不過看出這是個纏綿病榻的氣血虛虧之人，脈力虧弱，幾近是剩下一口氣吊著，可除了手上的異狀，旁的病症卻難瞧見，“能夠讓mm暴露臉來？醫家講究望聞問切，眼下我若開了方劑，想必多有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