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把爺兒倆送進屋,回身出去讓人到廚房取菜,返來的時候清平已經被蕭瑾瑜哄睡著了,小傢夥窩在蕭瑾瑜的懷裡,睡熟了還虛攥著蕭瑾瑜垂在胸前的一綹頭髮。
楚楚從速抓住蕭瑾瑜的胳膊,“明天是平兒的生辰,你可不能罰人!”
蕭瑾瑜又往她碗裡添了些菜,擱下筷子低頭淺嚐了一口本身碗裡的湯,皺了皺眉頭。
楚楚丟下筷子,側身摟住蕭瑾瑜的脖子笑起來,“那他如果乾好事如何辦呀?”
蕭瑾瑜一窘,臉上模糊發燙。
“也不能罵人!”
“顧先生和葉先生都在,能夠照顧好他。”
蕭瑾瑜為本身的廚藝冷靜歎了一聲,無可何如地揉了揉楚楚的頭頂,“你漸漸吃……我去見見阿誰跟我做得一樣好的廚子。”
楚楚一愣,“你會抓他下獄?”
蕭瑾瑜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到楚楚麵前的碗裡,眉心微蹙,“必然要抓?”
蕭瑾瑜輕笑,“不罰……”
“哦……”
清平的週歲酒宴要從中午一向擺到深夜,趙管家和吳江籌議著請來的都是安王府的本身人,蕭瑾瑜隻在開宴的時候露了個麵,喝了三杯酒就回了一心園,由著他們在前院鬨騰了。
蕭瑾瑜摸了摸清平溫度適中的額頭,昂首看著站在身邊暖暖笑著的楚楚,“吃過飯了嗎?”
孩子抱病蕭瑾瑜還能受得了,如果她累出個好歹……蕭瑾瑜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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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立馬點頭,“他還病著呢。”
為了給他們換換口味,蕭瑾瑜特地讓連理樓停業一日,請鳳姨的整套班子來給王府這場酒宴掌勺,明天王府的廚子做完早餐後一概歇息,以是現在桌上的飯菜毫無疑問也是出自連理樓的廚子之手。
仆人把睡得正香的趙管家喊來的時候,箱子已經全都卸完了,蕭瑾璃的管家隻說了一句是給安王爺的,連張禮單都冇留下就帶著一夥人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了。
蕭瑾瑜眉梢輕挑,聲音微沉,“我是安排嗎?”
蕭瑾瑜輕勾嘴角,又給楚楚盛了一碗竹筍鴨湯,“我也冇抓過……那就不抓了,今後隨他乾甚麼吧。”
蕭瑾瑜回到一心園的時候,楚楚正抱著清平在院子裡曬太陽。看到蕭瑾瑜過來,小傢夥立馬朝蕭瑾瑜伸開了手,“爹爹,抱抱!”
蕭瑾瑜謹慎地鬆開正窩在他懷裡熟睡的楚楚,漸漸下床,特地往搖籃裡看了一眼,見冇驚醒那好不輕易睡上一回安穩覺的小傢夥,纔不急不慢地把輪椅推到屋外,悄悄合上房門,抬高了聲音問道,“甚麼事?”
蕭瑾瑜看看湯盆裡切得極其精美的食材,“不消……我曉得是甚麼人。”
蕭瑾瑜含笑,是這丫頭餓壞了吧,“那就多吃些……”
這麼多金子,還是向來一毛不拔的六王爺送來的金子,趙管家恐怕內裡有甚麼古怪,愣是把蕭瑾瑜從床上叫了起來。
楚楚滿臉都是藏不住的歡暢,“吃過啦,方纔餵過才帶他出來的,他明天吃得可多啦!”
“是……”
“……”
蕭瑾瑜點頭,“六王爺家的事。”
“……先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