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想想那些無辜的人,那些因為自來水裡的病菌而死去的人,那些因為地鐵癱瘓而堵塞的人……”杜簡哀歎說。
張凱已經占了先機。他手臂一抬,一記右勾拳閃電般地揮了出去,砸到杜簡的臉頰上。
他們剛到二樓,電梯就霍然翻開,又是兩個黑衣墨鏡的殺手呈現了。
“你是我哥們啊!”杜簡不敢信賴這是究竟。
“又如何啦?”葉娜不解地看著杜簡。
杜簡吸了口氣:“你冇聽錯。”
很快,杜簡的嘴角就暴露了勝利的淺笑:“不過是個小毛賊罷了,他覺得入侵以後把肉雞(用作傀儡的長途計算機)上的日記檔案刪撤除就萬事大吉了。但如果是我,就必然會在刪撤除肉雞日記的同時把路由器上的統統資訊也一併刪撤除。”
“嘭嘭嘭嘭……”杜簡用Glock手槍的主動服從一陣掃射。
杜簡“哎喲”一聲跌倒。張凱衝上來,用雙臂鎖住了他的右腿,略一用力,就把他扔了出去。
張凱從才子手裡接過美酒,漸漸地喝了一口:“我的大黑客,現在你還能如何?”
杜簡咬了咬牙:“有種,我們單挑!”
葉娜閃過了幾顆槍彈,回到杜簡的身邊,右手槍響,在方纔對準杜簡的另一個殺手頭上開了個血洞穴。
咬了咬牙,杜簡連退幾步,悄悄地甩動著左臂,想減緩那種過於激烈的痛苦。
一槍不中,葉娜又要開槍,但另兩個殺手都已經對著葉娜扣動扳機。
白薇低眉紮眼地拿起了茶幾上的水晶酒瓶,給張凱滿上了一杯雷奧維爾紅酒。
“崩!”杜簡毫無花巧地摔到了堅固的大理石地板上。
杜簡立即開槍,但槍彈都射偏了,倒是把旅店的牆壁給打成了蜂窩。
一道健旺的身影鵠立著:五官如刀削般冷峻利落,玄色的風衣,玄色的軍靴,混亂的頭髮下是一副精美的玄色墨鏡……手上,金色的戈壁之鷹閃閃發光。
張凱饒有興趣地凝睇著杜簡,好一會。然後他俄然就蕭灑地脫下了玄色風衣,甩給白薇:“好吧,看在你我哥們一場的份上,我承諾你這個要求,如果你能贏,我就放你走!”
“你查到對方是誰了?”葉娜情不自禁地問。
疇火線電梯裡出來的兩個殺手見勢不妙,便都後退了幾步。
每一根神經都處於嚴峻狀況的杜簡低下了頭,將右手格擋在火線。但當他看到張凱的左腳隻是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小小的圓圈,頓時又收回原地時,不由大呼一聲:“入彀!”
槍彈如暴雨般瀉下,杜簡和葉娜隻聞聲四周圍一片爆裂之聲,但卻都不敢轉頭去看一眼。
杜簡打了個響指:“當然!”但過了一會,他的眉頭又擰在了一起。
杜簡和葉娜從速就踩著第一個殺手的屍身衝下樓梯……另兩個殺手追著他們,從上方不竭射擊。
張凱帶著玩味的神采:“你還漏了一點,昨晚是誰累了他大半夜的?一次又一次,叫得好大聲啊,我都聞聲了。”
杜簡俄然後退,繼而旋身一腳,踢在了一個方纔奔下樓梯的殺手的右腕上,把他的槍給踢了出去。然後杜簡又放了一槍,把阿誰殺手打死在地。
而張凱和白薇的身後,則齊刷刷地站著一排舉起了手槍的黑衣殺手,他們都是張凱的小弟。
麵對張凱的槍他不驚駭,但氣憤:本來,毀去他最後但願的……竟然是他的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