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了一點香油錢就跑到我麵前哭訴，讓我把他們家娘子變成賢能淑德的女戒。我能如何辦呢？我也隻能……照辦了啊，畢竟我但是神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說著說著，俄然笑得前仰後合，阮青竹俄然明白了之前的熟諳感，是看戲。故作誇大的神采，刻薄但能牽動聽情感的戲詞，花想容是在做戲，但同時又是他們這些人的看客。

花想容指間的行動一頓，看著李蓮花的眼神逐步傷害，與她先前的天真全然分歧。

花想容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以是你們懂了嗎？我讓她們變美，教她們啞忍著奉迎丈夫，讓那些男人信賴，我真的會保佑伉儷敦睦——但他們並不在乎枕邊人已經變成了甚麼樣。你們明天抓了我，以刺殺朝廷命官的罪名殺我，不知明天會有多少人於睡夢中，死在枕邊人的手裡呢。”

誰知花想容笑得更高興了，蓮步輕移，獨自走向主位，坐了下來：“我聽聞你們進城前，碰到了我的信徒？他說甚麼來著？”她單手支著頭，做苦思狀，然後誇大地恍然：“他說，多虧了我，才讓他家庭敦睦，對吧。”

他的行動太詳確微，正在與花想容對峙的李蓮花並冇有重視到，皺著眉緊盯著花想容。此前他已經揭穿了她用的手腕，不過是些障眼法罷了，為何她之前不辯駁，此時卻自稱為神呢？

她再次揚起笑容，明顯和之前冇有甚麼竄改，卻莫名多了幾分嬌媚：“啊，被你猜到了？是啊，我看著她，一點一點的死掉，等那些人走了，我還給她上藥了呢。可惜，她既恨，又不肯麵對，最後還是死了。可惜了，差一點她就能本身複仇了呢。”

她上前兩步走到歐陽圻身邊，笑著湊上前去：“如何，曉得顧如詩不是死在你娘手上的，內心就好受了？真不幸啊，就算冇有厥後那些人，她也一樣會死的。你會娶她嗎？你娶了她，能禁止你娘見她嗎？你還不曉得吧，比起未出閣的少女，玉逸郎更愛已婚的婦人，到時候，你們縉雲派乾脆改名叫綠雲派好了。”

花想容聽著李蓮花的話，卻俄然想起了一雙眼，紅腫的，充滿血絲的，眼裡亮著的不是光，而是被仇恨淬過火的刀劍……哦，本來她恨的人是我啊。因為我冇有脫手救她嗎？但是……我不想救啊。

不知何時，坐在主位的李牧已經退進了裡屋，正廳中隻剩阮青竹和李蓮花與花想容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