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李牧雖為提刑官,但並不凡事都要追根究底之人,或者說,他除了對案件有興趣,其他事都不很上心,乃至於……
那兩個個子高的趕緊道:“我們是剛被放出來的,內裡並未上刑,隻是讓我們幾個拿著匕首刺來刺去,冇多久就讓我們出來了。”
李蓮花想了想:“應當是阮叔和何叔先醉的,他們相互敬酒,很快就醉了。你喝完第二杯就不太行了,我勸你不要喝第三杯,你說不喝第三杯,醒來了反而要頭疼,喝完就醉倒了。何兄看上去興趣不高,但也漸漸也喝了三杯早醉倒了。我便叫了下人來清算,扶著他們各自歸去了。”
阮青竹生得都雅,一張美人麵突然在麵前放大,讓小童一張臉漲得更紅了,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大人!大人,該用膳了!”
“整晚未醒?”
兩人談笑一陣,檢票人牽著馬車過來了,待兩人都上車後,問道:“班主,我們現在去哪呀?”
李蓮花反應了一下,纔看向李牧,笑了一下說:“鄙人李蓮花,和青竹在路上相遇,一見仍舊,便一起來了揚州。”
“李神探,你如何看呐?”
李牧“唔”了一聲,便不再說這個話題,轉而問道:“那不知昨晚小阮老闆身在那邊?”
李蓮花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回他本身的肩膀上,輕笑一聲:“用眼睛看。”
阮青竹聽他喊小阮老闆就渾身不得勁,也不想動腦筋和他拐彎抹角,就說:“好吧,那我問你,昨晚一起用飯的,另有誰被李大人抓出去了?”
想著想著,阮青竹俄然看向李蓮花,一臉當真:“我俄然感覺你還是當李相夷好。”
門口已經站了十幾小我,都是梨園的,見阮青竹下車,都迎了上來,一疊聲地喊“班主”。
此話句句失實,又冇一句實話。阮青竹在邊上聽了隻想笑,但他忍得住,不但忍得住,還會接戲。隻見他上前一步,將李蓮花擋在身後,直視李牧雙眼:“李大人,明人不說暗話,你此番思疑我二人,實在冇有需求。我聽聞歸天的是柳尚書的孫女?”
李雁書如聽仙樂,立馬退開一步,和阮青竹說了聲“辭職”,就逃也似的走了。
此話一出,阮青竹起床氣褪去大半,神采更黑了,他看了眼李蓮花:“我要去園子看看,你可要與我一起?”
趙東如一臉難堪,不知如何答覆的時候,那小童又氣喘籲籲地跑了出來:“哪位是李蓮花,哪位是阮青竹?我家大人請你們出來一敘。”
檢票人幽怨轉頭看了阮青竹一眼:“虧我還美意去叫班主,班主如何倒但願我出來蹲大獄?剛纔那位很嚇人的大人來看過世人,將我,另有幾個女孩子都點了出來,說不是我們。我一看,他都是挑著矮的人點的。”
“來者但是梨園老闆阮青竹?”
李蓮花回身看向李牧:”“李大人謬讚了,李某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事發俄然,李蓮花也滿心茫然,但坐在家中等候動靜也不是他的脾氣,便表示要一起去。兩人分頭進屋換了衣服,就領著檢票人往園子走。
那小童人小腿短,卻執意要走在兩人前麵帶路,小短腿捯飭得緩慢。阮青竹看了好笑,忍不住逗他,就走的更快了幾分。小童感受阮青竹離他近了,就悶著頭走得更快,一張笑容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