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我像卿哥兒的年紀時已經是欽點狀元了。”夏伯鴻一手捏了捏夏清安的臉頰,不在乎的說著。“我也不是非要他考中,現在了局不過是讓他提早適應適應,就當累計經曆。何況卿哥兒根本踏實,對四書、五經也闡釋也很到位。他不必然就會失利!”
崔氏回過神來,也知本身在閨女麵前失態了,便斜睨了夏伯鴻一眼。眼波委宛自有一股風騷,眼角眉梢媚態橫流。夏伯鴻心頭一顫,勉勉強強的移開視野。暗道,不過三月不見夫人好似比之之前還要都雅些了?
不過現在她急著進屋見爹爹,冇偶然候好好和紫翠姑姑說話,隻能對著她甜甜一笑,杏仁般的眼睛彎成了新月狀,配上粉嫩嫩的小臉,甚是敬愛。
夏伯鴻啞然發笑,好笑的搖點頭。“那安安可就要等好長時候了,你哥哥要比及秋闈後才氣歇息哦。你當真反麵爹爹去?”說著就笑看著閨女將臉糾結成一團。
夏清安一點頭,回身進了正屋。繞過繡玉蘭花鳥圖的屏風,就見崔氏端坐在打扮台前,下顎微抬,一雙傲視委宛的眼眸眯起。而在她身前站著一名豐神俊朗,儀態風騷的男人,兩人好像畫中人普通。隻是……
崔氏臉頰一熱,連白玉般的脖頸都染上了緋紅。啐道:“安安還在呢。”語氣卻非常甜美。
清河崔家乃北方聞名的大族,與範陽盧氏、太原王氏、陳郡謝氏並稱為四大族,曆朝單任宰相者就有二十七位。雖說本朝再無報酬官,但清貴之名尤盛。
“爹爹這是要給孃親畫眉嗎?畫眉張敞,爹爹說對不對?隻是……”夏清安俄然開口道,畫眉張敞說的是恩愛伉儷的意義。夏伯鴻冇推測自家閨女俄然出去,神情便有些鮮明,崔氏也有些臉紅,卻又都故作平靜的各自站直身子,欲蓋彌彰般。
崔氏卻皺了眉頭,有些擔憂的望著夏伯鴻。“老爺的意義是卿哥兒本年要了局測驗嗎?會不會有些早了點?”
卿哥兒便是夏清安的遠親哥哥,名為夏容卿,現年十七歲。現在在國子監內讀書。
夏伯鴻也知自家寶貝閨女就在身後,神情一肅,握拳輕咳一聲。“時候不早了,還是快些用膳,你們也好去處母親存候。”挽著崔氏的手卻藉著寬廣的袖子在她手內心輕撓了一下,隨即放開。若無其事的轉頭對夏清安道。
崔氏一聽下認識的往玻璃鏡中一看,夏伯鴻為她畫的是時下京中最為流行的佛煙眉,好些貴胄皇親乃至宮裡的朱紫都如此畫,平時倒還不感覺如何,現在一看卻感覺有些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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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安自歎弗如啊!感覺自家老爹不愧是馳名風騷名流,雖不愛去那青樓畫舫,也無美妾才子。哄起人來倒是不差!
穿過抄手遊廊,夏清安和崔氏到德壽堂時恰好是卯正時分。正房大院中,兩邊穿山遊廊的配房外掛著各色鸚鵡、畫眉等鳥。台磯上坐著幾個丫環婆子。見崔氏和夏清安進院,忙站起家來施禮。
想起昨夜的情事,心頭不免一熱。挽著崔氏的手不由自主的揉捏起來。再看向身邊嬌妻的眼神裡就蓄滿了愛意。
不過她還是第一次見孃親和爹爹如此失態的時候呢!看這羞怯的模樣讓她不由起了促狹之心,因而抬起一張甚是無辜的臉,道:“隻是……爹爹畫眉的技術怎的還比不上畫丹青時的下筆如有神呢,並且孃親長得秀美,氣質又溫婉。依安安來看最合適的還是柳葉彎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