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月餅鋪籌辦開業,卻發明有老鼠偷食月餅,朱管事便讓我去買了砒霜,一共買了兩錢。”
如何想,這位蕭夫人的氣質都不是給人下跪的人。
但還真有一家賣出去過,就在三天前。
隨即偏頭看了看宋靈兒。
堂下五名藥鋪掌櫃均點頭,彆說近幾日,就這一年,也冇個買的。
多是為了歸去藥老鼠,但大多數人家,哪怕養上一隻貓,又或者買上幾個鼠夾子,也不會去賣砒霜,傷害性太高。
朱管事正要往下說,神采俄然一陣古怪,便住了聲。
砒霜!
於孝謙便讓他們回想比來一段時候可有人去買砒霜。
那吳家冇有旁的親戚,這錢就相稱於都是張孀婦的,她又還年青,拿著銀子改了嫁,找個好人家,再生幾個大胖小子,那日子過得還不是想多美有多美?
這林記也是個風雅的,五千兩銀子眼睛眨也不眨的便允了。
“那小子,你可識得此人?”於孝謙問的是這小廝識不識得藥鋪掌櫃。
“現在有一樁性命官司,本府傳你們來問話,務要據實答覆,不得坦白欺諉,你們可想清楚了?”
這些人是早就跟著過來的,隻是被帶到一個偏僻之所,此時很快便上了堂。
不怪他細心,砒霜這東西,保不準甚麼時候就會出點兒事,記得勤一些,細一些,好歹有據可查。
“你買砒霜是做甚麼的?買了多少?”
朱管事一聽,才揣摩出些味兒來,敢情這死人之事與砒霜另有關?
嘩……堂下的人群都要炸了,此人不是孀婦嗎?哪兒來的三哥?
“蕭林氏,你可認罪?”
於孝謙來了精力頭,“是何人所買?可有記錄?”
朱管事自不必提了,按那描述差得也太多。
但……還是算了吧。
“民婦情願。”林寧率先道。
正巧張孀婦聽到此處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起來,哭她的婆婆,哭她的兒子。
待要問時,卻見那張氏嚴峻的手腳並用,正從地上爬起來,麵上是粉飾不住的鎮靜,拿著那銀票交來回回的看了,跌跌撞撞的衝堂外走去,“三哥,三哥,我們有錢了,有錢了,我們能夠過好日子了!”
小廝誠懇點頭,跪地施禮,“回大人,小人識得,他是城西瑞草堂的掌櫃,前幾日我去藥鋪買藥時見過他一麵。”
林寧倒是乾脆,“謝大人,當庭托付便可。”
豈知人還未站定,那掌櫃便指著此中一個小廝大呼:“是他,是他!”
一邊點頭,一邊將銀票遞給衙役,表示他轉給張孀婦,“既然補償銀錢已托付,其間事了,退堂!”
堂下一片寂靜。
五千兩,對他們這些淺顯小老百姓來講是如何花也花不完了。
倒是那張氏,許是跪得時候長了,一向有些不太安穩。
於孝謙被嚇了一跳,剛要喝斥,但見她一個死了丈夫,又死了婆婆和兒子的孀婦,便又感覺不好出言。
“民婦……也情願。”張孀婦抹了眼淚,小聲道。
林寧微微一笑,欠了欠身,“回大人,事已至此,民婦冇甚麼好說的,既然確是林記的月餅致那婆婆和小兒逃亡,我們林記自當擔起這任務,林記情願補償。但不知這位夫人有何要求?”
那小廝一片茫然,見了藥鋪掌櫃,一晃神,方纔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