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回道：“那你呢？不問問吹雪嗎？這些日子，你又何曾提及過她？”

重重的簾幕以後，一個女子溫馨地斜靠在床上，手拿一本書，懶懶地翻了幾眼，便擱下了，百無聊賴地凝睇著窗外，屋外種的梅花，有盛開的趨勢，畢竟，寒冬將至。

女子點頭：“是一樁接著一樁的費事。”

長寧笑了，是個嘴笨的女人：“你叫甚麼名字？”

長寧接過，不久之前，還同冷攬月、沈西風、吹雪一同，現在四人已經去了兩，另有一人，另有一人，倒還不如不見。

蕭君意卻不焦急，淡淡一笑，坐了下來，帶來了內裡酷寒卻清爽的氣味，他問道：“你的病養得如何樣了？”

公然，這條路，走得亮堂多了。悠長以來的陰霾，終究有點散去的感受，長寧莫名地竟然有點高興，就如許，一向，一向，一向，儘力地走下去吧。

女子點頭：“差未幾了。”繼而偏頭問道：“另有事嗎？”

浠水仍然是盛極時的模樣，酷寒並冇有讓它冷落，反倒是熱氣的煙霧，讓它在迷濛中更增加了幾分美感。

是夜，她做了一個冰冷的夢，夢見阿誰一向看不清的少年，轉頭對她招手，微微一笑：“西雪，保重啊。”她驀地驚醒，卻發明枕巾已然濕透。

屏退了侍從，長寧與蕭君意兩人沿著水邊，一起走著，身邊斑斕的女子，涓滴不懼長寧的存在，向蕭君意扔著花瓣與手絹，香霧滿盈，絲竹不斷。長寧接過落在掌心的花瓣，對蕭君意一笑：“寒冬臘月，倒也是難為她們了，如何？有入得你眼的人嗎？”

蕭君意無法一笑：“你我雖為盟友，卻更是至好，莫非我在你心中果然如此不堪？”

“新的線索？”

長寧心頭一暖，笑了笑。走了一會，卻聞聲身後有人呼喊，本來還是靈犀。她小步跑來，將手中的燈籠遞給她，長寧定睛一眼，竟是蟬翼琉璃籠。靈犀見她奇特，便回道：“傳聞吹雪女人喜好的燈籠，都被公子給留下來了。”

“甚麼意義？”床榻之上的女子才正眼看她。

蕭君定見狀，便說道：“擱這吧，我來就行了，出去看著，彆讓人打攪就行了。”

北風襲來，長寧打了個冷噤，蕭君定見此，便攜她來到事前籌辦的船上，身邊是一個斑斕的歌姬，看起來非常眼熟的模樣。長寧不由問道：“我…是不是曾見過你？”

沈西風，西風。沈西風，西風。沈西風，西風。

腳步聲傳來，另一名女子走了出去，見屋子這般酷寒，便走到床邊關了窗子，小聲地說道：“這般冷，蜜斯身材初愈，還是不要吹風纔好。”

“乾杯。”一聲清脆的響聲。

女子墮入了思考，久久冇有說話。蕭君意又說道：“出去逛逛吧，莫非你真的覺得你能夠躲在這裡平生一世？長寧。”

女子神情顯得奇特：“你究竟在打甚麼算盤？”

那名女子皺眉：“這件事情與蜜斯有關，說的是多年之前流蘇一家涉嫌兵變一事…”

蕭君意歎了口氣，舉杯道：“不如乾一杯，就為…就為那些難以提起的人。”

那歌姬抿嘴一笑：“奴婢自幼便流落在這浠水邊上，前不久纔跟了蕭公子，卻應當是冇有見過女人的。女人如此仙顏，若奴婢見了，定然然是不能健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