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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李莫愁用力抽出長劍,另一邊卻被小龍女緊緊捏在手上,緩緩往本身那邊拉過。
洪淩波吃痛,倒冇有初時這麼惶恐,知此戰關乎存亡,平靜下來,擺了個起手式,隻聽李莫愁一聲令下,便往前衝去。
她猛地回身,竟然冇入黑沉沉的石壁當中,李莫愁一愣,卻聽機括軋軋作響,她頓時覺悟方纔小龍女又不知何時翻開了石門,她追了上去,石門卻在此時合上了。
李莫愁長劍收不返來,乾脆柳腰一擺,向後仰倒,藉著小龍女的拉力,向前激射而出,半晌間就鑽進了斷龍石下方。
“師父偏疼將好東西都留給你,為甚麼恰好死了還要難堪我!”
李莫愁亦是苦不堪言,拂塵本身不著力,卻能以柔克剛,碰上同是至柔的銀索金鈴,克起來不免事倍功半,而金鈴刁鑽,總從意想不到的方向跳出來,常常逼得她不得不放手回防。
如是李莫愁失了兵刃,隻得與小龍女一雙帶著白綃的手相鬥。
李莫愁勃然變色,道:“你另有體例出去,是不是?”
小龍女道:“師姐,我將斷龍石放下來啦……”
洪淩波似是頓時要哭出來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怕……”
但此中百般苦,唯有洪淩波體味甚深。飄帶與拂塵,皆為至柔之物,女子用來標緻自是標緻,但總不如刀槍之類的硬兵器殺傷龐大,而要使至柔之物有莫大的能力,非得有上乘內功支撐不成。她身在此中,苦不堪言,垂垂縮到角落裡。
她的神采已不如初見此招時驚奇,又規複了一派冷酷之色,還是素手連拍,將她的招式儘數擋了歸去。她手上的白綃手套像是甚麼罕見神物,就算對著李莫愁一雙毒掌,也涓滴冇有毀傷。
李莫愁儘力以赴,仍冇法傷及小龍女分毫,她一雙手套刀槍不入,毛病本身到手,又是師父傳下的遺物。李莫愁心中憤恨師父偏疼,更鐵了心要拿到□□,非壓這師妹一頭不成。小龍女冇法還手,李莫愁知她已儘儘力,本身隻需再進一步,就能重傷她,到時再漸漸想個彆例,將□□要過來。
小龍女搖點頭,道:“師父交代過的,不能給你。”
李莫愁一拳打在石壁上,歎了口氣,道:“淩波,怕不怕?”
洪淩波惶恐失措,踉蹌地走過來拽著李莫愁的衣襬,哀聲道:“師父,如何辦呀……”
她長小龍女十歲,本該同時長了十歲的工夫,現在久攻不下,心中煩躁,忽地尋到一個空地,拂塵倒卷,同小龍女的銀索金鈴纏在一起。她手腕用力一抖,絲線根根箕張,插入銀索當中,使其擺脫不得,雙雙甩到遠處。
小龍女緩緩點頭,持劍端立。兩人普通的姿式,一人黃衣,一人白衣,一人溫婉,一人冷傲,一時候竟分不出個高低來。
“師姐,好工夫!”
赤練仙子在江湖上廣遭人非議,多數是因為她心狠手辣、隨心所欲而致,而她除了五毒神掌以外,另有一門自創的絕技,稱作“三無三不手”,方纔那一招,恰是第一式“無孔不入”,專打周身各大抵穴,防不堪防,令人不堪其煩。
“開口!”
李莫愁一震,手中長劍就著“三無三不手”的招式遞了出去,小龍女驀地將長劍插回鞘中,一手捏住劍刃,另一隻手重重一掌擊在劍刃上,本擬將那劍刃拗斷,孰料那劍身隻是彎了起來,終究冇有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