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李莫愁溫聲道：“你再多瞧她一眼，我就把你這雙招子活著摳出來。”

李莫愁深深感喟，伸手摟住她，輕聲道：“你累不累？方纔吃飽了嗎？”

小龍女隻怕她當真挖了人眼睛，正要脫手，李莫愁卻負手而立，叫她攔了個空。

星垂平野，兩人走了一陣，遇見一小鎮子，鎮中唯有堆棧前還懸著一盞燈籠。

“那為何她又與那郭大俠一道，替你諱飾？”

“隻是……隻是如許嗎？”

她悄悄靠了一會兒，又昂首問道：“師姐，你為甚麼不抱我？我喜好你抱我。”

李莫愁見她又愣住，便笑道：“水都快涼了，來，過來。”

小龍女道：“這些人煩人得緊，與他們有甚乾係？”

“恰是如此。另有甚麼想不通的？”

小龍女點頭道：“是了，我們回終南山去，不見他們便不會心煩。”

“師父疇前也這般對你，孫婆婆也將你把穩尖上的寶。今後如有個……如有個疼你愛你的小郎君，他隻怕也會對你更加好。”

小龍女道：“我帶了繩索……啊，我冇帶師姐的繩索……”

李莫愁和順地笑了起來，“當然和你一道，你認路麼？你有銀兩麼？再放你風餐露宿，隻怕你想不入丐幫也不可了。到時可記得同人講你識得黃幫主，還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

小龍女低聲道：“師父說的冇有錯。”

小龍女便走在了前麵，反手拉住了李莫愁，把她往房間裡拖。

“如何了？”

那伴計多事，見她長髮披肩，做少女打扮，卻半夜半夜於男人同寢，不由得現出老邁不覺得然的神情來。

她抬起手來，向著桌上燭火空劈一掌，燭火倏爾燃燒。她用被子將兩人裹起來，輕聲道：“我困了，你不準再說話。”

適逢李莫愁將小龍女放在床上之時。她隻覺耳中翁鳴，俄而溫聲道：“明日再想好嗎？”

小龍女實足躊躇起來，考慮半晌，昂首道：“我睡地下，師姐睡繩索。”

“有些事情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