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兩?”周姨娘有點兒肉痛地問。
劉招弟就曉得這周姨娘來她這裡冇功德,公然一開口就把杜氏給捎帶上了,她言下之意是本身已經超出了正室夫人杜氏,對杜氏構成了威脅。想了想一時之間竟然冇有合適的話回擊她。正有些煩惱時,坐在一邊的老爺說話了。
周姨娘一人坐在美人榻上垮著臉生了會兒氣,內心策畫一番,就從美人榻高低來,穿上繡鞋到裡間臥房裡去拿了一錠五兩的銀子裝進一個荷包裡,把小丫頭卉兒叫過來,說:“這荷包裡頭有五兩銀子,你拿了這個荷包去南門上我孃家交給我嫂子,叫她明兒個務必來我這裡一趟。”
主仆兩個到了明珠院裡頭,恰好秦惠平和趙梅兒才把那劉招弟的事情說完。就聽到丫環侍冬出去稟告說周姨娘來求見她們。
秦惠平抬手刮一刮她鼻子笑著說:“我如何會捨得要你去,再說了你也不機警啊,人笨。我還怕你這餌給魚兒咬了,卻釣不到那條魚呢。這府裡有一人能夠去,就是荷花兒的嫂子,在這府裡管著我娘屋子裡的胭脂水粉的古氏,本年十八歲,才和荷花兒的哥結婚一年多。她的麵貌是生得好的,說話也利索,會來事兒。叫她去最合適。我一會兒便讓丫環去把她叫來,跟她叮嚀這事情。”
“甚麼?”周姨娘聽完驀地坐了起來,咬牙切齒道。隨即又握拳狠狠在美人榻上一捶,忿忿地說:“這送子觀音難不成是那狐狸精的親戚,她這麼能生!”
“四姨娘,我不過是個奴婢,我堂妹現在已是官家蜜斯,這身份有雲泥之彆,我怕她不肯見我呢。”趙桂兒一邊用美人錘幫周姨娘捶腿一邊不太甘心道。
鐘氏伸出了兩個手指,說:“得這個數。”
趙桂兒唔聲,正要開口再推委一句,就見到小丫環卉兒倉促地跑出去對周姨娘道:“四姨娘,婢子探聽到個關於五姨孃的事兒,就趕快來回您了。”
“明日就讓她去。”
周姨娘這時候也冇興趣優哉遊哉地躺在美人榻上假寐了,想了想便讓梳頭的丫環出去替本身梳頭勻麵,重新換了身素淨的衣裙,然後讓趙桂兒陪著往背麵劉招弟那院子裡去。就算她想對於劉招弟,也得去刺探下她那邊的環境啊。
“……這……好,那婢子就先謝過四姨娘了。”
兩人複又聯袂坐下,秦惠平便對趙梅兒說:“方纔我想好了,籌算找個府裡頭有姿色人又機警的小媳婦去探一探那法華庵,特彆是要找一下那五姨娘愛去找的那專門搗鼓催生送子符籙的馬姑子。瞧一瞧她到底有甚麼好藥,能夠讓那些去求子的婦人們懷上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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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梅兒聽她說完這個,就木著臉站了起來,欠了欠身卻步退了出去。一時之間不由得目瞪口呆。她倒是冇想到本身這堂姐竟然情願在秦府做奴婢,都不肯意出去做良民。另有她的脾氣實在是比之前還古怪了。
趙桂兒卻點頭道:“四姨娘,我啥都不要。我一個當丫環的要了那些東西也穿戴不出去。”
次日,趙梅兒果然坐車回孃家去,而奉了秦惠平的命,荷花兒的嫂子古氏公然扮成了個富戶的妾室,由荷花兒陪著在外雇了輛馬車,坐車去法花庵藉著燒香求子的名頭去庵堂裡探查一番。
趙梅兒驚,指著本身的鼻子問:“難不成你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