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我們一起種田吧_第2章 難關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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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起來,貧苦人家也唯有認這個理,才氣持續往下活,不然真要給愁死。

張氏明曉得她這是用心刁難,但確切手上冇錢,那裡能還得起,隻能任她撒潑唾罵。

張氏躺下後並未當即閉眼,見自家女兒又去拿起個繡繃籌算持續繡從城裡香園繡坊拿出來的繡活,便說:“梅兒,你拿了繡活上床來繡,底下坐著凍腳。”

是以自從趙二郎歿了後,張氏母女管趙大郎家連續又借了二兩多銀子瞧病抓藥,才撐到現在。銀子花了,可張氏的病卻並冇有好起來。想是為結髮多年的丈夫俄然遭了橫禍而亡,她內心鬱結哀思,又加上家裡頭缺吃少喝,隔壁的大嫂吳氏數次上門來索債,這煩苦衷多,壓力也大,正應了一句古話“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以是捱延到年後倒更加咳嗽得短長了。

“娘,你不說我也得上來,昨兒早晨下了一夜的雪,這會兒固然愣住了,必然是更冷的。在床上坐著挨著你也得些兒熱氣,手不那麼凍,活兒也無能得快些。”趙梅兒唇角微彎道,一麵說一麵脫了腳上客歲做的已經有些擠腳的棉鞋,上了床,揭開張氏腳這邊的棉被坐下,再把阿誰放在床邊的繡繃拿起,手捏著繡花針開端飛針走線地繡起來。

纔將繃子上的一條裙子襴邊上的花朵繡了半個,外頭俄然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喊聲,“姐,快來開開門兒!”

說完便上前去將張氏背後的一個枕頭放下,再扶著她漸漸躺下,最後將兩床半舊的棉被拉起蓋在她身上。

張氏躺在枕上看了本身的大女兒一會兒,不由長歎了口氣,有些黯然地說道:“梅兒,都是娘冇用,你爹走後,不但不能看顧著你和你妹子,還拖累你們,讓你們兩個小小年紀就這般勞累,我這內心委實難受……”

趙梅兒聽本身娘又這麼語帶悲聲地說這些話,便愣住了手中的繡活,抬開端來看著她欣喜道:“娘,快彆這麼說。我和mm也不是小孩兒了,擱彆人家早當是大人普通的乾活了。也就爹和娘疼我們,這麼多數冇讓我們吃過苦遭過罪,我們家固然冇錢,但我和mm覺著日子過得還算舒心。現在爹不在了,我跟蓮兒天然是要把這個家撐起的。以是,娘,你放心養病,快些好起來纔是端莊。等你病好了,我信賴我們必然能度過眼目下的難關的。”

提及這馬媒婆在吳縣城裡也很有些名聲,算是專給富朱紫家辦事的老裡手。除了平時給吳縣城裡的富朱紫家送些采買來的廝兒使女外,還替人說媒。趙二郎冇死前,馬媒婆為了替魏員外提親,很跑了幾次趙家。成果被趙二郎兩口兒婉拒了,便也不再登門了。隻不過比及趙二郎遭橫禍而死,不曉得她從那裡曉得了張氏母女欠了債,日子過得艱钜,便又再次生起了替魏員外說媒的心機,在年前臘月二十登門重提舊話。本來她覺得這一回張氏怕是會鬆口,冇曾想最後張氏還是點頭說不可,讓本身的二女兒趙蓮兒送客,並說請馬氏今後都不要來了,說本身不能違背亡夫的情意,不然今後冇臉下去見他。

在內心頭暗自嗟歎了一會兒,張氏閉上了眼。昨晚咳了半宿,到早上才消停了,睡了一個時候,吃過藥後,睏意上來,這會兒眼皮上似有千斤重,不免昏昏沉沉地睡去。

趙梅兒見孃親閉上了眼睡覺,便又重新拿起針開端緩慢地繡起繡品來。這些年來,趙二郎兩口兒固然疼本身的一雙女兒,不叫她們乾粗活重活,但兩姐妹那邊又能閒下來。屋裡屋外的幫著爹孃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活兒外,還心靈手巧,學了一手好繡技。在趙二郎還活著時,兩人就常常去繡坊拿些繡活返來,母女三人做些繡品補助家用。現在趙二郎不在了,張氏又病倒,幸虧趙家姐妹兩個還能靠接些繡坊裡頭的繡活掙些銀錢,不至於讓家裡斷了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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