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嫵一巴掌下去,直接將這蒼蠅精扇回本相,變得隻要黃豆大小,一團鬼力將這蒼蠅精包裹住。
人體內有三魂七魄,魂冇了,根基上命也要冇了。
蒼蠅精大驚失容,未曾想這凡人會對地府的事這麼清楚。
他手裡的勾魂鎖又朝青嫵抽來,青嫵嘲笑,眼中鬼氣一閃。
蕭沉硯記得,他那位母舅另有個小兒子,年紀邊幅都對上了,少年的身份昭然若揭。
青嫵怔了下,抿唇笑了笑,指尖在小玉郎眉心一點,遣散他生魂上的陰氣,等他迴歸肉身時,隻會當陰陽路的這一遭是一場惡夢。
可誰曾想,真正令勾魂鎖都驚駭的會是青嫵。
判官筆寒聲道:“阿嫵,這件事不簡樸,那曲蝗很有能夠與陽間之人聯手,在殘害性命。”
青嫵一聲冷哼,手上驀地用力,就將那勾魂鎖捏碎。
“這小子不利,他的魄在陰陽路上浪蕩,我順手拘了罷了。”蒼蠅精說著,牙關一緊:“這位大人,我勸你彆多管閒事,獲咎了曲蝗大人,細心你家宅永無安寧。”
青嫵美目愈寒,指向小玉郎中間的阿誰生魂,那是個少年。
眨眼間,鬼火就將蒼蠅燒得連渣都不剩。
“黃蜂的親戚?”青嫵挑眉。
綠衣鬼差被青嫵叫破身份,那本就醜惡的腦袋彷彿又變大了一圈,更加像隻藏在人皮裡的蒼蠅。
“你也配問我是誰?”
他還想抵賴,卻見青嫵哈腰去撿那勾魂鎖,他眼裡頓時暴露暴虐和看好戲的神情。
這女人,的確找死!
以蒼蠅精的眼力,天然看不出青嫵的深淺。
蒼蠅精說到這裡,另有威脅的意義。
青嫵麵無神采看著他,俄然自言自語般道:“又醜又蠢,我算是曉得黃大蟲為甚麼那麼討厭蒼蠅了。”
青嫵是真聽笑了,曲蝗是誰,她不曉得。
“叫錯了,要叫姨母。”
蕭沉硯脫手極快,在蒼蠅精被釘住的刹時,勾魂鎖也纏住了他。
她聲音落下之時,自幽冥燈內飄出一團鬼火,刹時將蒼蠅精撲滅。
“與曲蝗勾搭的人,或許就是將鬼鏡贈給羅氏的人。”
青嫵方纔就重視到這少年了,啟事無他,實在是那張臉生的太都雅了,鐘靈毓秀,眉眼如畫,瞧著大抵十六七的模樣,不過少年的環境還比小玉郎龐大點。
蕭沉硯微微一怔,這少年的眉眼……有些像他,精確說,是像是他母親。
陰司裡鬼差一抓一大把,她還真不熟諳這類小嘍囉。
“如此說來,食嬰山上死的那些孩子,也都是你們的手筆了?”
“天然是吃了。”
這是謝家郎,是他的……小表弟?
“標緻姨母能夠帶哥哥一起歸去嗎?”小玉郎指著中間呆呆的少年郎。
凡人可碰不得勾魂鎖,一碰就會死的。
蒼蠅精麵上一凜,算是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