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書不好答覆不是,隻好點頭。
踏河當天。
“春季到了,這河水顯得格外得清。”
“阿嬸是在怪你。”
“那有甚麼的。你是文員,陪著他也是應當。”
夙起的時候,天空有些陰沉,氛圍也有些悶得慌。丁文書站在院中,感受穹頂彷彿朝下緊縮了一點,彷彿有隻手隨時會從空中伸出來將本身捉走普通。風也比昔日大了很多,吹得人涼颼颼的。
“那不可。隻能一堂。”丁文書斬釘截鐵。
“真的?”書棋很高興,接著又想了想,“如許好不好,免兩堂?”
“兩串。”
“你管我的!”為了圓踏河吃零嘴的童年夢,丁文書誓不罷休,“到底乾不乾?”
次日,丁文書到衙門口,與孫老爺閒談,說到此事。孫老爺比來因為破了大案,非常對勁。一聽這話,腦筋便轉開了。心說這是一個“與民同樂”的好機遇。老爺嘛,不能老是高高在上,要顯得親民才行。之前給王家閨女送葬,丟了麵子不說,還搞得外界紛繁鼓吹,稱本身與王家官商勾搭,胡作非為。實在呢?滿不是這麼回事。瞧,本身不但冇有與王氏有甚麼勾搭,反而法不秉公,判定將王家抄家,實在功德無量。現在趁著老百姓大快民氣之際,主動降下身材,與百姓踏河登山,豈不更得民氣?
柳蜜斯白他一眼,“你冇重視到的事多了,豈止這點?要我說,就算這河裡漂來一群大魚,你也不會重視。”
“她爹給她寄信了?我如何不曉得?”
“阿嬸說,‘你冇重視到的事多了’,是說前段時候,柳太公給阿嬸寄信了。”書棋眉飛色舞,眼角間帶了絲“我曉得這個奧妙而你卻不曉得”的對勁。
書棋一聽又要上課,腦袋便耷拉了下來。
“嗯……”書棋摸了摸後腦勺,“那就……一堂課,加你給我買三串糖葫蘆。”
說完這話,孫老爺回到了後廳。
丁文書笑著摸了摸書棋的小腦袋,說道:“明天丁叔教你學一個成語,叫‘小人得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