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是我忽視了。平時太忙，都健忘問您了。您現在是在哪家幫工呢？”

“嬸兒，您明天，氣色好多了吧？”

“哦，她，出去買菜去了。說讓我過來勸勸您，讓您還是吃點葷腥為好。”

丁文書非常佩服，他隻曉得周嬸兒保養得好，看起來，跟本身孃親的年紀差未幾。久而久之，就真覺得她與本身孃親年紀相稱了。實際上，周嬸兒搬到西河口來的時候，他便聽家裡人說過，她可比孃親大了十來歲。到現在這個年紀，還能洗衣做飯，給人家裡當老媽子，實在不易。驀地間，丁文書想起來了。“嬸兒，明天你抱病，冇去做工，仆人家不會怪你吧？”

“是。”丁文書承認，“當初爹就說，周嬸兒您會些醫術。我孃親抱病那些年，還幸虧是您給了些好藥，才讓她多活了幾年。”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頭：“也好。隻是，須得萬無一失。”

丁文書明白過來，周嬸兒能夠還不知情。

“她這也是為您好。”

“每次都要記取。火是文火。”

女人悄悄點頭。

自從王家出事以後，王家府上的丫環仆人都一鬨而散。周嬸兒也不例外，她年紀大了，不想搬場，也冇個親戚投奔，便在西河口又重新找了一家財主。幸虧西河口的有錢人家，就喜好她如許的給人忙活了大半輩子的老媽子――有經曆，懂端方。

“少爺來了？快，內裡坐。”周嬸兒把丁文書讓進了屋子。“柳女人呢？”

父親看著女人滿頭的白髮，木然問道：“您比來身材可略微好了些？”

女人非常欣喜，閉上了眼睛：“活方劑就好。”

丁文書回籍有一段日子了，街裡街坊都還管他叫丁少爺。但唯獨周嬸兒叫他，讓他感覺非常親熱。但親熱之餘，還略微有些害臊。向來隻要富人家的兒子纔有資格被稱為少爺，他算甚麼呢？窮墨客家裡的落魄少爺？

“女人嘛，嫁雞隨雞，你略微用點強，她便怕了。”

火是文火，藥是好藥。方劑是好方劑，新奇適口。

“……”

“是啊，如何了？”周嬸兒問。

父親點頭，暗見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