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衡心中一喜,倉猝道:“請雲大哥教我!”
他是懷王的兒子,就應是頂天登時坦開闊蕩,而不是任人宰割的綿羊。
子桑青心腸仁慈,自從聽了拓跋憐的悲慘往過後,全然忘了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她才心生曲解,憤然離府,與李青衣分開兩地,再也不肯相見。
子桑青笑著應了,說道:“林伯,府裡比來冇甚麼事吧?”
見他如此聰明,雲兮白教劍更來了乾勁,說道:“你使完邈若國土,再接望帝啼鵑。”
楊衡點頭道:“大抵記得全了。”
當然,“頃刻芳華”久負盛名,人稱天下第一劍法,這“終神秀十六劍”比不比得上臨時非論,可它畢竟是雲兮白的對勁絕學,現在被楊衡短時候內連學六招,
見這小子怔怔不語,彷彿不知該如何接話,雲兮白笑道:“咱倆投緣,你叫我雲大哥就是。”
雲兮白聽得好笑,隻當這位楊小弟要強,倒是全然不信,說道:“那你給雲大哥使上一遍。”
子桑平深知丈夫脾氣,隻要認定了一件事,彆人說破唇舌也無濟於事,她內心雖憐憫那楚國公主遭受,此事也隻能作罷。
雲兮白也不是個刨根問底之人,再未幾問,而是道:“你練劍需得學會變通,斷念眼兒可不成。”
楊衡作為客人,被安排在一間高雅客房,房間裡寬廣敞亮,潔淨整齊,明顯有人常常打掃。
隨後一行人進了李府,李青衣交代完一些瑣過後,與夫人籌議一起去看那大楚公主,子桑青卻道:“她也是個薄命的人,不如放了吧。”
雲兮白折下一根柳枝,說道:“但凡是劍法,萬變不離其宗,我就以我的‘終神秀十六劍’來做樹模。”說著使了一招邈若國土,接著是枕石漱流、攀藤攬葛、峯迴路轉、水剩山殘,待使到第六招望帝啼鵑時,停動手道:“你記得下來麼?”
李府坐落在長盛街中心,門前是闤闠,行人來交常常絡繹不斷,呼喊聲此起彼伏。未到家門,李月兒就嚷著道:“爹爹,我要吃糖葫蘆!”
楊衡悄悄苦笑,這位雲大哥倒是利落,還是個自來熟。
可記著是一碼事,學會又是彆的一碼事。大衍周天劍竄改多端,從第一招“一元複始”,到最後一招“九九歸一”,雖不過九招,但每招都有三十六個竄改,如果兩招連使,又增加七十二個竄改,以此類推,一套劍法使完足足有一千八百個竄改。莫說他不過初學劍道,便是浸淫此道多年的劍術妙手,想要學會,也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楊衡聞聲看去,見是雲兮白,忙拱手道:“小子獻醜了。”
李府門前站著個老頭兒,乍一見李青衣,忙跑過來道:“老爺返來了。”又瞥見她身後的子桑青,大喜道:“夫人!”
楊衡道:“小子怎敢。”
楊衡聞言,手中柳枝下壓,手腕一轉,繼而哈腰斜挑,公然是水到渠成,接上瞭望帝啼鵑。他有所感悟,不由欣喜道:“我明白了!”
“你這小子,總這般客氣做甚麼?”雲兮白佯裝活力,他本就瞧楊衡紮眼,得知對方是懷王之子後,更是莫名增加幾分好感,此來恰是想和楊衡說說話。
李青衣笑道:“就曉得饞嘴。”
楊衡點頭應是,先使了一招邈若國土,可再接望帝啼鵑時,卻不管如何也接不下去,此次是直刺之勢轉為哈腰斜挑,若按雲兮白演示那般,底子冇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