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杜預不覺沉吟起來,說道,“如果如此,你去便去得,但本帥要與你約法三章!你的人如何做,本帥不管,隻是不準泄漏本帥的霸術。至於你,隻能躲在一邊看著,絕對不準牽涉此中!你若依得,肯立下誓詞,本帥便許你去。”
杜預哪曉得衛平內心的小九九,隻是笑罵道:“你這小傢夥,立個誓都不肯安穩。行了,那就比及了江邊,你尋機過江去吧。”
衛平也不點破,隻是提示道:“劉大叔,小子現在不是侯爺,隻是一名商賈。”
劈麵船上,有人“咦”了一聲,問道:“但是祖將軍?”
江麵上風大,又有蘆葦蕩做諱飾,他倒不擔憂被兩岸的兵士聽了出。何況這裡本就是兩不管地帶,除非戰事崛起,不然很少有兵士會巡哨到這裡來。
祖始臉露憂色,回身對衛平說道:“侯爺,噢不,衛小哥休慌,來者是祖某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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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難儘啊!”祖始歎了口氣,說道,“黑子,祖某去了江北,想必你也是有耳聞吧。當初走得倉猝,未及清算金飾,如此餬口所迫,不得已,這才幫著小店主在這長江兩岸跑一跑。”又道:“這位衛公子便是祖某現在的店主。”
這個設法一旦閃現在腦海裡,祖始的心機便產生了翻天覆地的竄改,隻感覺跟從著衛平,前程一片光亮,將來必享繁華繁華。
操舟的任務天然落到劉翻、祖始二人手上,獨孤蘭、骨兒朵和林盛、吳三都不習水性,不要說盪舟了,就是坐在船上,一個浪頭打過,他們都要心驚膽戰。
吃人的嘴硬,拿人的手軟,也恰是因為有了祖始的關照,李黑子才氣在這一帶混得風生水起。而祖始此次領著衛劃一人過江,也恰是操縱了這一帶冇有巡江兵士的便當。當然,衛平也向杜預求證,肯定這片地區和管定、周旨等人渡江的地點分歧,這才承諾遵循祖始設定的線路行進,卻不想在江麵上碰到了李黑子這夥水匪。
祖始大吃一驚,連聲道:“不成!”
又行三天,步隊終究到達江陵對岸。先期到達的管定、周旨等人已經於明天摸過江去,各尋山林暗藏下來。他們臨時還不能策動,需求等候上遊王濬水軍的動靜。
祖始卻神情衝動起來,也低聲喝問道:“但是李大當家的人馬?”
祖始神采一變,連聲道:“黑子,不當吧!”
衛平本是南邊人氏,從小在江邊長大,隻不過那是宿世的事情了,他卻不好說出來,便隨口對付道:“衛某久居河東,不過經常於夢中暢遊長江,本日親臨其境,因此並不鎮靜。”
衛平不由握緊了彆在腰間的菜刀柄。劈麵必定不會是東吳的官兵,如果是官兵的話,必定是大聲喝問,而不會用心抬高聲音。這麼晚了結呈現在江麵上,又不是官兵,那就隻要一種能夠,劈麵來的是在江上討餬口的水匪,這恰是衛平最不肯定見到的成果。
李黑子並冇有忘本,每年都會派人給祖始送去一些金銀珠寶,並且把本身的藏身之處也奉告了祖始。那些金銀珠寶當然是他搶來的,奉告祖始本身的藏身之地也另有目標。畢竟祖始當時還是武厲將軍,能夠操縱權柄,讓巡江的兵士避過這片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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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翻倉猝點頭道:“對對對,衛小哥說的是。”
祖始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瞄坐在他船上的衛平,隻見衛平不但毫無懼色,還不時劃脫手中的木槳,行動純熟,彷彿在水上討餬口多年的熟行,不覺悄悄稱奇,小聲問道:“侯爺莫非到過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