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平卻搖了點頭,道:“你本來就是我的奴婢。剛纔我給過你機遇,你又輸了。你另有甚麼資格再拿這個做前提嗎?”
獨孤蘭卻大聲說道:“奴婢不消歇息,公子有甚麼活就讓奴婢乾吧,奴婢有的是力量。”
“這……”獨孤蘭一時無言以對,但眼中倒是淚水汪汪。
衛平揮揮手,道:“推磨!”
這些胡人,有的是主動遷出去的,有的是被漢、魏、晉等列朝逼迫遷過來的,也有的是敗北後投降朝廷,被安設在那邊的。不管他們是如何進入中原的,都有一個共同的,那就是餬口比較困苦。很多胡報酬了儲存,不得不投托到士族世家為奴為婢。
“秦州那麼大,恐怕有點費事。”衛平皺了皺眉頭,說道,“算了,既然承諾了你,本公子總會幫你漸漸想體例。現在,你先把你們部落的環境說給我聽聽,我纔好讓人探聽你阿媽和阿弟的下落。”
冬妮一愣,聽衛平說話的口氣,不像是主子對奴婢,更像是長輩在體貼小孩。實在也難怪,以衛平的心機春秋,確切能夠做冬妮和獨孤蘭的長輩,隻不過他平時比較謹慎,冇有透暴露來罷了。
獨孤蘭那裡明白衛平的企圖,她救民氣切,從速一五一十地把本身所曉得的環境全數說了出來。直到此時衛平才曉得,本來全部河西一帶已經處於漢胡混居的狀況。
實在,這隻是衛安然撫獨孤蘭的話。秦州那麼大,姓李的人也很多,哪那麼輕易找到?何況姓李的那戶人家把這對母子買歸去也不必然就是本身用,另有能夠轉賣給其彆人,乃至還會幫他們改個名字。以是,真要查訪他們的下落,不啻大海撈針。衛平這麼說,隻是不忍看到獨孤蘭悲傷難過罷了。
推磨,這就是衛平給獨孤蘭安排的差事。堂堂衛府並不缺奴婢,乾活的人有的是。鋪床疊被的事情,想必獨孤蘭也不會勝任。讓她暖床的話,衛平還擔憂她有羊膻味。推磨這類力量活,或許纔是最合適她的。讓合適的人卻做合適的事,衛平感覺本身很有成為帶領者的潛質。這份差事也冇有讓獨孤蘭等太久,隻隔了一日,陳安就帶著人送來石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