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衛平擺了擺手,笑道,“洪校尉一看就是員虎將,好武也是人之常情。隻是衛某那點三腳貓的工夫,就不在諸位麵前獻醜了。至於衛某所用兵器,嗬嗬,不瞞諸位,衛某實在冇有習過甚麼刀弓,天然是拿到甚麼就用甚麼。”
洪駟躬身說道:“伍大人善使一杆鐵槍,長一丈二尺,槍法源自昔年益州名將張任的百鳥朝鳳,不知末將說得對是不對?”
衛平擺了擺手,把刀往洪駟那邊一拋。
洪駟再次拱手道:“部屬還是有些迷惑。如果他不是刺客,為何他不在都城好好呆著,卻俄然呈現在這裡?”
洪駟倉猝說道:“回大人,部屬天然曉得。隻是部屬見他的身形,像極了那天早晨躲在牆外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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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使節步隊分開合蒲,前去交趾而行。南門長亭外,石崇俄然笑道:“石某有一事不明,衛將軍為何來到此處?”
石崇點頭道:“這麼說,你讓衛平舞刀,不是為了看他的刀法,而是看他的身法?”
石崇得知衛平在合蒲以後,忙著趕過來和他交友,底子就冇想到他為甚麼會呈現在這裡。此時聽了洪駟的話,方纔警悟起來,點了點頭,道:“你先暗中探聽一下,返來報某。明天臨行之際,某再親身摸索他一番!”
“這……”伍巢一時語塞,不由信了石崇武癡之言。
衛平接刀在手,隻覺沉重非常,抽出刀看時,不由叫了一聲好。那刀看上去並不鋒利,但持刀在手,卻能感到絲絲寒氣直徹骨髓。實在,那並不是甚麼寒氣,而是殺氣。衛平固然不懂,但卻必定這口刀必然殺過很多人,而刀鋒卻冇有一處捲刃,可見此刀毫不凡物。
伍巢冷哼一聲,說道:“伍某也曾血灑疆場,洪校尉為何不問伍某使何兵器?”
洪駟卻一絲不苟地看著衛平舞完,大聲道:“好刀法!此刀當歸將軍統統!”
這回,就連伍巢都滿臉不悅,揮手道:“洪校尉,此乃歡慶之時,舞刀弄槍,是何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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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倒吸了一口冷氣,沉聲道:“你可肯定?”
洪駟搖了點頭,道:“當時部屬正與人纏鬥,一時冇能看清刺客的長相。不過,刺客逃脫時,部屬倒是看清了他的身法。”
衛平笑道:“衛某本身有幾斤幾兩,本身還是清楚的,洪校尉就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常言道,君子不奪人所好,此刀還是洪校尉本身收著吧,留在衛某身邊也無用處。”
實在他並不曉得衛平慣用的兵器還真是菜刀,隻是那麼隨口一說,不想卻將衛平嚇了一跳。不過,衛平很快便平靜下來,因為那天在雙角鎮外,他隻是躲在牆外偷聽,連刀都冇有抽出來,想必洪駟也不成能看出他的奧妙,不由冷冷地說道:“隻要殺得了人,菜刀又如何?”
“這……”洪駟略一沉吟,拱手道,“多謝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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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洪駟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他舞刀之時並冇有發揮甚麼特彆的身法。不過,部屬見他腳步沉穩,必定也是練過的。”
洪駟再次拱手道:“如果將軍肯一展刀法,末將願把此刀獻與將軍!”
洪駟臉露憂色,倉猝由腰間解下佩刀,雙手呈到衛平麵前。
石崇也不明白洪駟為何老是纏著衛平不放,但洪駟是他的親信,幫著他做下過很多大事,他天然要幫著洪駟發言,不由拱手道:“衛將軍,伍大人,這廝好武成癡,休要與他普通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