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平奇道:“伯父不是在遼東嗎?”
衛平搖了點頭,道:“小侄趕到九青山的時候,事情已經疇昔了四個多月,那裡另有證據可尋?即便不能證明那夥盜賊是官兵假扮,城陽處所上出了這麼大的案子,那石崇也難辭其咎吧?如果把石崇抓起來一審,或許就能曉得本相。”
衛平不假思考地說道:“他不就是個城陽太守嗎?莫非伯父還治不了他的罪?”
過了三柱香的工夫,衛平麵前的那盞茶已經涼透了,書房內裡俄然傳來一陣開朗的笑聲:“賢侄,如何大過年的,不在家好好呆著,跑到這裡來了?”
衛平這才把父親遇害的環境一一道來,末端說道:“伯父,小侄敢必定,攻擊家父商隊的盜賊就是城陽郡的官兵假扮。不然的話,朗朗乾坤,哪來那麼多的盜賊?還望伯父替小侄作主!”
世上冇有不通風的牆,對於石崇的膽小妄為,衛瓘也有所耳聞。不過,這天下事士族統統,就連當明天子司馬炎對天下士族也要謙遜三分。石氏家屬也是天下大族,石崇的幾個哥哥都在朝為官,再加上石苞生前的一眾老友,衛瓘還真不必然鬥得過石家。何況石崇劫奪的隻是最受人輕賤的商賈罷了,即便找到了證據,大不了罰他幾年俸祿罷了,又能治得了他甚麼罪?以是在這件事上,衛瓘確切幫不了甚麼忙。但衛瑾畢竟是他的堂弟,衛瓘內心多少有點過意不去,這纔出言挽留衛平,想要在其他處所幫他一把,以示賠償。
衛瓘看了衛平的態度,暗自好笑,權當他是小孩子脾氣,也不與他計算,抬手捋了捋頜下那三縷長鬚,緩緩說道:“令尊遇害,老夫也很難過,這也怪他本身。當初他如果肯為朝廷效力,有官職在身,甚麼樣的盜賊敢侵犯於他?逝都已矣,疇昔的事情就不提了。你此後有何籌算?”
衛瓘沉吟半晌,皺眉道:“這隻是你的猜測,可有確實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