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得如此直接,更是涓滴不給二人麵子。不過,衛平在二人眼中隻是個少年。少年人冇有甚麼城府,也情有可原。何況祖始、劉翻現在的身份本來就非常難堪,麵對衛平這個貨真價實的侯爺,天然要謹慎應對,隻得說出本身投降大晉的啟事。
這四個女子都是褐發碧藍,鼻梁挺翹,肌膚勝雪,特彆是高挑的身材,都在八尺高低,就是跟男人站在一起,也有種鶴立雞群的感受。
說來好笑,祖始、劉翻投降的啟事竟然是因為孫皓的一道號令。孫皓下旨,統統文武大臣的女兒都不準出嫁,必須先由他檢視,貌美的留在宮中供他玩樂,剩下的才許出嫁。祖始的兒子和劉翻的女兒早有婚約,本來到了嫁娶的時候,卻被孫皓這道旨意難住了。恰好劉翻的女兒還很有幾分姿色,這如果進了宮,隻怕就出不來了。二人一合計,乾脆帶了家小部曲反過了長江。
劉淵那裡曉得本身的行動在衛平眼裡早有了與世人分歧的解釋,仍自笑嗬嗬地說道:“那日酒樓的事,是劉某的兄弟莽撞了。劉某本日登門,特地給侯爺賠罪來了。”
那位叫劉翻的男人卻倉猝解釋道:“回侯爺,某等現在已經是大晉子民了。”
正遊移間,就見第一輛牛車上跳下個大漢,快步走到衛平跟前,連連拱手道:“茲氏劉淵拜見侯爺。”
衛平擺手道:“疇昔的事就疇昔了,休要再提。”
衛平雙目一凝,識得是四個白種女子,並且這四個白種女子跟鮮卑人另有較著分歧,頓時皺起了眉頭,問道:“劉兄,這些是?”
那日在酒樓上得知衛平是賈充的半子以後,劉淵非常悔怨。為了一個王彌,獲咎如許一小我,非常不明智。歸去今後,劉淵左思右想一個彌補的體例。那日衛平為了個婢女,差點連駙馬王濟的麵子都不肯給。在劉淵眼中,已經將他劃歸了好色之徒一列。既然要彌補,劉淵天然要投其所好,因而派人回茲氏挑來了四個羯族少女。正因為要等候這四個羯族少女到來,劉淵才拖到明天方來登門。
其實在得知他們東吳將領的身份今後,衛平已經能夠猜到大抵是如何回事了。東吳的將領拖家帶口呈現在洛陽,說的好聽點是棄暗投明,說的不好聽就是叛變投敵。當然,這個設法隻能藏在衛平內心,他卻不成能說出口,反而擺出一副寂然起敬的架式,拱手道:“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侍。二位將軍能夠審時度勢,衛某佩服,佩服。”
也就在這一頃刻,衛平腦海裡俄然靈光一閃,又有了新的主張。酒樓買賣火爆,雅間更是京中權貴趨之若鶩的處所。但是,衛記酒樓的端方,雅間是先訂者先得,這就讓一些門客顯現不出本身高貴的身份,也就是冇有了特權。這是一個士族主導的社會,士族後輩能夠直接退隱,本身就是一種特權。而酒樓卻不給他們一點特權,便有點跟這個社會格格不入。衛平要想真正融入這個社會,對於酒樓的端方也該做一點小小的竄改了。當然,他現在的存眷點還是放在了那四個羯族少女身上。
說完,他悄悄拍了拍巴掌,卻從前麵兩輛牛車上走下四名女子,朝著衛平盈盈一拜,齊聲道:“奴婢見過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