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甚麼?”蘇含瑾立即抬開端來。
“你傷我一次,我上你一次,很公允,不是麼?”沈千陽不緊不慢道,他說話時動員胸腔的共鳴,那動聽嗓音,就這麼送入耳中,惹得蘇含瑾又是一陣顫栗。
這是蘇含瑾第一次端莊拍戲,成果上來第一場就是重頭戲:九皇子撞破母妃和皇兄□□,被皇兄嚇得幾近精力變態。
沈千陽閉了閉眼,額上的傷口刺痛,蘇含瑾的呼吸軟軟的、暖暖的拂在傷口上,還坐在本身身上挪來動去,上麵疼,上麵也疼。兩種截然分歧的疼法如同冰火兩重天,刺激得過分。
助理一臉茫然,愛莫能助。
沈千陽勾起花瓣似的唇,笑了,眼眸燦若寒星:“是挺疼的。來,給本少爺吹吹。”
“不是巧。我在走廊上就瞥見你了, 特地讓你經紀人把你請來的。”沈千陽長腿伸展,鞋尖都快碰到蘇含瑾鼻尖上了。
“我冇有。”蘇含瑾抵賴,還是不肯起來,彷彿一起身沈千陽就會暴起喊保鑣出去揍他。
沈千陽來乾甚麼?!
“你還想如何?作為天王,要有一顆包涵的心,給我一個知錯就改的機遇。”蘇含瑾背動手, 小下巴一抬,圓圓眼睨著他, 臉上寫著“你不要在理取鬨”。
世人紛繁散開,隻剩下蘇含瑾低頭沮喪站在原地。許明安哼了一聲,擦著蘇含瑾疇昔了。
“你流血了!彆動啊你!”蘇含瑾急得直嚷嚷。
“好了,歇息二非常鐘。待會兒先拍下一場!”導演吼道。
蘇含瑾很想把紗布捂到沈千陽那管又高又挺的鼻子上,可迫於沈千陽的淫威,他隻能謹慎翼翼地貼了一層,又拿膠帶給他貼上。
輸了。蘇含瑾想哭了:“我錯了行嗎?沈少,您放過我。”
“噓噓噓……彆叫彆叫!”蘇含瑾猛地撲上去捂住沈千陽的嘴,懇求道,“彆叫……”
“真看不出來, 小嘴還挺能說。”沈千陽衝他勾勾手指,狹長眼眸眯起,模樣又壞又勾人,彷彿有甚麼奧機密奉告他。
“那邊應當有醫藥箱。”沈千陽指了指歇息室一角。
蘇含瑾慢吞吞地爬起來, 一邊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邊乾巴巴報歉:“沈少, 對不起。我錯了。”
蘇含瑾像個受氣的小童養媳,蹲在沙發邊上笨手笨腳地玩弄著棉簽和紗布,地主家少爺沈千陽撐著腦袋,懶洋洋地嫌棄他:“笨,先拿碘酒消毒,那瓶紅色的。”
“卡!”導演猛地出聲,四周收回一陣感喟。
“……”蘇含瑾敢怒而不敢言,把沾了碘酒的棉簽往沈千陽腦袋上一摁。
蘇含瑾立即屏住呼吸,眼巴巴看他:“那你放過我了?”
小皇子再也忍耐不住,收回幼獸般的悲鳴:“皇兄,皇兄!我當真甚麼也冇瞥見!”
“奶味兒。”沈千陽漫不經心腸抽了下鼻子,笑了。
“我到底哪兒不可了?”蘇含瑾絕望地坐在雕欄邊上。
沈千陽眉心微蹙,一手撐著本身的額頭。冇癒合的傷口又被扯破,牽涉得神經跳著疼,再看眼傻站著的蘇含瑾,都快氣笑了:“傻東西,還等著我本身包紮?”
“冇有。我有羊癲瘋,隨時能夠發作。”蘇含瑾誠心道,“抽的時候您可要離我遠點。”
“……沈千陽你變態啊?!”蘇含瑾終究炸了,一推沈千陽的手,跳下沙發往外衝。一條健壯的胳膊從身後圈來,勾住他的腰往懷裡用力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