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火龍鋪天蓋地而來,捲起的高潮讓裴景行傷口處的鮮血一刹時蒸發殆儘。他從速撲到蘇衍身上,替後者擋住滾滾熱浪。
年青人的雙腳黏在地上,身材先是想左倒去,躲過龍首虎牙槍的一擊,緊接著又敏捷起家,向著右邊倒去,又躲過橫刀的守勢。
他不顧胸口還在流血,硬是從蘇衍手中搶太長劍,扔在身後,隨後左手往前一抓,竟然生生抓透蘇衍胸前的傷口,將人從馬車裡抓了出來!
他俄然就竄改了主張,對裴景行說道:“蘇道友已無大礙,讓他多療養幾天便是。反倒是這些琉璃子留著對他有害,我就自作主張,先拿走了。”
“蘇衍?”國師低頭看向裴景行懷裡的人,點頭道,“裴街使,你看他身上那裡有一處是無缺的?傷成如許,即使扁鵲活著,也是無可何如了。”
萬羽士勃然大怒:“好,歸正你徹夜就要死在這裡,我倒要看看到時候誰來給你收屍!”
蘇衍的這一擊固然徒勞無功,但萬羽士的五雷咒被打斷,喉間發癢,一口汙血堵在喉口。
這一次年青人避無可避,被橫刀穿透胸膛。他瞪大眼睛,不成置信地看著胸前致命的一刀,顫抖著伸手去遮本身的傷口,好讓鮮血不要那麼快地流出來。
“清理流派?”萬羽士反覆了一遍國師的話,“你算甚麼東西,還敢替師父清理流派!”
長劍刺入萬羽士的胸膛,隻聽對方悶哼一聲,收回一聲充滿迷惑的吸氣,抬起左手抓住蘇衍的長劍。蘇衍隻感覺這個萬羽士力量極大,本身重傷之餘底子拚不過他,本來已經冇入胸膛的長劍,竟然被萬羽士單憑右手,一寸寸地將長劍從胸口拔出。
“好,好,好!”萬羽士氣急,不再給蘇衍機遇,腳下踩著天罡法度,口中唸唸有詞:“頓首社令陽雷君,分形五方土孛神,驅馬神鼓響皆應,降下真氣入吾身……”
蘇衍悶哼一聲,手指不由自主地鬆開,橫刀隨即離手,被萬羽士一腳踢遠。
國師長歎一聲:“我實在是故意有力。他傷勢太重,失血過量,手腕、肋骨、腿骨全都斷了。”
“恰是。”
蘇衍手指動了幾下,隻感覺渾身提不努力:“我師父讓我……我替他,給你一……一樣東西。”
蘇衍見萬羽士的重視力已經完整被吸引到符紙上,嘴唇快速翻動,符紙上的火焰頓時大了數倍。
一旁狼狽遁藏年青人進犯的裴景行發覺到蘇衍的異狀,兩手齊齊用力,左手橫刀右手□□一齊朝著年青人送去!
裴景行在一旁眼睜睜看著蘇衍被折磨,雙目赤紅。他渾身肌肉緊繃,一向儘力試圖衝破那股反對他的無形力量,手臂上的布甲因為冇法持續抵擋那股力量而碎成一塊塊碎片,□□出來的皮膚上儘是傷痕。
裴景行當然不會讓他遂願,左手一挑,橫刀隨之刺向槍身!
龍首虎牙槍重逾八十斤,重重打在年青人後背上,使得他腳下一個踉蹌,身材不由自主向前倒去。
就在裴景行渾身顫抖,橫刀幾乎就要脫手時,蘇衍艱钜地把左臂抬到胸前,捏了一個伏魔訣,嘴唇翻動,最後費儘儘力喊道:“疾!”
裴景行手一抖,將年青人的身材從龍首虎牙槍上震下來,再抽出橫刀,回身便要去救蘇衍。
“師兄是籌算在這裡,當著長輩的麵,由我來替師父清理流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