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的鼓點俄然停下，舞台上隨之俄然冒出一團白煙，粉飾住圍觀者的視野。

胡人一挑眉，低下頭對著裴懷玉說了一句波斯語，正要分開時，身後俄然伸來一隻纖纖玉手――恰是那黃紗女子。

蘇衍下午還與太玄觀的幾個羽士約好了一起論道，等兩人用了飯，在裴懷玉的再三哀告下，他終究點頭承諾明天再陪裴懷玉來西市看胡旋舞，裴懷玉這才肯放了他。

裴懷玉養尊處優慣了，那裡是蘇衍的敵手，冇一會兒，他就腳根踩著地，發展著被蘇衍拉出了人群。

蘇衍又謹慎翼翼地扭過甚，眼神剛好對上一扇半開的窗戶。透過窗戶，能瞥見外頭水光淋漓，泛著一層淡淡的金光。可見這屋子是建在水麵上的，極有能夠就是晉王府上阿誰湖上。至於那金光，蘇衍猜想是太陽餘暉的反射。

一陣狠惡的鼓聲，使得自吞火戲結束以後一向喧鬨的人群垂垂溫馨下來。

等胡人將兩個鐵棒前後吞進嘴裡，燃燒了火焰，這出吞火戲纔算結束。

“蘇道長，你這是如何了？”等候好久的胡旋舞冇有看完，裴懷玉脾氣再好，話中也帶上三分責備。

目睹本身逃脫不得，蘇衍乾脆放棄無謂的掙紮。他並不怕晉王會侵犯本身――固然晉王綁架了他，但明顯晉王是被蘇衍分歧作的態度給逼急了，可見晉王此次的確是有求於他。

等白煙散去，其他四個女子已經不見蹤跡，舞台上隻留下那黃紗女子。

裴懷玉還覺得她怕了，擺出笑容來：“女人，這玉你就收下吧。”

人群中收回一陣陣喝采聲。

黃紗女子從銅盤中拿起那玉佩，雙手償還給裴懷玉，用一口不甚流利的官話說道：“多謝公子厚愛，隻是這東西過分貴重，我們受之有愧。”

裴懷玉見美人和本身說話，心都醉了，連連擺手：“無妨，無妨，寶劍配豪傑，美玉贈才子。”

他暗道一聲不好，伸手在裴懷玉幾處穴位上一點，裴懷玉“哎呦”一聲，如夢初醒般看著蘇衍問道：“蘇道長，你乾嗎打我？”

蘇衍順著裴懷玉指著的方向看去，那黃紗女子剛好將目光投向這個方向，淺笑著朝著蘇衍悄悄點頭。

這時，胡人雙手按在鐵棒中間，前後用力一擰，鐵棒便一分為二。胡人雙手各持一根較短的鐵棒，輕鬆地將手中鐵棒向上拋起，兩根鐵棒上綁著的棉布碰到一塊，火焰隨之伸展到另一根鐵棒上。

蘇衍解釋道：“這胡旋舞看多了，對人不好。”

“本來如此。”裴懷玉聽了蘇衍的解釋，俄然感覺舞台上的演出對他的吸引力就減弱了很多。

黃紗女子抿嘴一笑，雖有薄紗遮麵，也讓世人看醉了。

“但本王要的就是你。”晉王伸手拍了拍蘇衍的臉頰，“行了，你就乖乖在這裡呆一早晨。等過了今晚，本王倒要看你願不肯意去找那衣裳。”

晚風吹來，夜幕來臨。

“來了，來了，是吞火戲！”裴懷玉指著台子上，鎮靜地衝著蘇衍說道。

胡旋舞結束，彆的四個女子再次下台，與那黃紗女子一起向世人施禮。以後，先前演出吞火戲的胡人上來，手中捧著一個盤子，順次從世人麵前走過。

裴懷玉用力擦了擦眼睛，忍不住問蘇衍：“蘇道長，這也是把戲的一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