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跪著的阿誰漁夫看到火伴的慘狀,嚇得連連叩首:“真的不在我們這裡啊,真的不在我們這裡。”
莫非對方是個羽士?
“不必客氣,”裴景行問道,“明天蘇衍交給你的孩子,他家在哪?”
“你……你們……”本來一身放肆的氣勢全跑光了,漁夫牙齒顫抖,雙腿發軟,“你們……你們……”
蘇衍又往前走了幾步,貼著牆,謹慎探頭去看前麵的環境。
田七點點頭,搖身一變,變成一個三十擺佈的男人,但臉上和脖子上卻儲存了很多玄色的片狀物。
裴景行涓滴不為所動:“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詞,不如我們來問問張慧道長。”
“哪其中年人?”
張慧瞪圓了眼睛,大聲辯白道:“你胡說!我底子冇有見過你,何時給過你符紙,又何時奉告你要把符紙燒成灰給孩子吃的?”
脖子上安著鳥頭的小妖皺了皺鼻子,恨恨道:“再不說,就殺了你!”
裴景行看著麵前兩個兢兢戰戰的武侯,怒道:“你們兩個,坊內有人行凶,你們卻在武侯鋪裡吃花生打打盹,現在武侯都是你們這模樣的?”
“裴街使,您這是?”
打打盹的阿誰被摔醒了,看到是裴景行,忙不迭起家,跌跌撞撞地去邊上拿備用的桎梏過來。
蘇衍一笑,冇有作答,而是看向田七。
裴景行接過桎梏,敏捷地把犯人雙手銬住,再把那件襤褸的道袍解下來,遞給張慧:“還要麼?”
路邊行人見到這等異景,嘖嘖稱奇,隻是瞥見當中混著很多烏鴉,便群情著到底是誰家那麼不利。
“你……”
說話間,舌頭已經纏住漁夫的脖子,漁夫被迫張大嘴,嚴峻地呼吸起來。
“他娘孃的,外頭都黑了,我們如何出城?”
“嗬,裴街使想濫用公權麼?”犯人此時又俄然開口,“這羽士和我有仇,騙我財帛,我打他就算有錯,也不至於被金吾衛抓起來吧?”
先前那漁夫轉頭,隻見他身後不知何時竟站著好幾小我。不,不是人,這些怪物固然乍一眼看著像人,但並不是人!
裴景行怒極反笑:“我倒還不曉得,我交一個朋友竟然能傳遍西京。你傳聞,你是聽誰說的?”
不過,這倒是給這兩個漁夫行事添了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