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外間的榻上,回想前不久和福伯的對話,再想想本身那場春夢,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福伯料事如神好,還是該罵本身鬼迷心竅纔好。
屋裡地龍燒得旺,裴景行隻穿了一件單衣,底子不感覺冷。他平時是不愛在熏籠裡加這類甜香的,隻是明天夜裡做了一張歡愉的夢,醒來後襠間濕了一片,為了製止被人發明,這才親身脫手,在這相隔的兩個房間裡都加了濃烈的香料。
裴景行又好氣又好笑地關上門,重新回到內間,先把蘇衍從被子裡撈出來,伸手就替後者解下外套。
這可把裴景行嚇了一跳,他看蘇衍竟然主動靠過來,立即撤手,等蘇衍重新抱著被子不動以後,才重新安下心來。
等了半晌,蘇衍就聞聲屏風內裡傳來人走動的聲音,他屏氣諦聽,發明此人腳步聲既輕又浮,彷彿是一個年事要比本身小的孩童。
實在裴景行已經二十歲了,雖說仍然是個孺子雞,但之前在太子衛的時候,免不了聞聲彆人悄悄議論,乃至還被人塞過一兩本香豔的畫本,是以裴景行做春夢也不是頭一回了。
福伯忍不住進步了聲音:“少爺,您但是老爺最後的血脈了,莫非您想讓裴家絕後麼?”
“少爺!”福伯高喊了一聲,又俄然低聲道,“我曉得您喜好蘇道長,你們兩個同吃同住,您還給他挑魚刺,這和彆人家裡的小伉儷有甚麼辨彆?我的好少爺呦,你們兩個都是男的,您又是老爺夫人獨一的兒子,您莫非就想讓裴家絕後麼?”
“冇有了,你先去蘇衍那看著,免得蘇衍要用人了找不到你。”末端,裴景行又再次叮嚀小童,“記著,千萬記得我已經出門了。”
“不可!”福伯酒勁上來,不肯就此罷休,他本來顧忌著裴景行的麵子,說話老是留一半,現在看裴景行壓根不想提的態度,乾脆就把話說開了。
裴景行看著他滑頭的眉眼,恨不得立即把人吃了,讓他又痛又歡愉,隻能閉著眼睛享用。
“蘇衍?”裴景行開口喊了一聲,他這才發明本身的聲音竟然沙啞如此。
蘇衍也不矯情,伸開手臂讓小童替本身把衣服穿好,再把帶子繫上。接著,小童又拿來一條褲子,遞到蘇衍手中:“蘇道長,這邊是正麵,我去外頭讓人替您籌辦梳洗用的熱水。”
蘇衍聞言,對勁一笑,一雙手順著裴景行精乾的肌肉漸漸滑下,滑到一到處所,俄然抓住,揚起嘴角:“看看我抓到了甚麼。”
福伯也曉得這事不是一兩天就能處理的,現在他既然把話說明白了,自家少爺就算不樂意,多少也會收斂一些。這年青人就是血氣方剛,等自家少爺哪一天曉得女人的好了,天然會和蘇衍斷了的。
“少爺,我說的不是這個!”福伯氣得一口氣幾乎冇上來,他還覺得裴景行是用心裝聽不懂,成心護著蘇衍,“少爺,我是在說你和蘇道長的事情!”
等小廝退下,小童也冇有急著歸去,而是順著走廊小跑幾步,進了中間的一間屋子裡。
蘇衍還在睡夢中,隻感覺有樣又熱又軟另有些刺刺的東西在本身臉上反叛,倒是挺舒暢的,便忍不住往阿誰方向蹭了兩下。
“冇讓彆人瞧見吧?”
蘇衍在空中摸索了幾下,摸到一件衣服,他接過後,就聽到小童的腳步聲往本身這走了幾步,來早本身身後:“蘇道長,我替您把兩個袖子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