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信!”候老爺連說了三個信字。
周興說了半天,嗓子都乾了。他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讓兩兄弟消化消化。
“賊喊捉賊?”
“嗬嗬,黃四郎和馬邦德在我眼裡就是兩條狗!”周興一言既出,讓兩大老爺瞠目結舌,在鵝城敢如許說黃四郎的,周興還是第一個。
兩大老爺這才恍然大悟,為甚麼麻匪越剿越多,而對剿匪最感興趣、帶頭主動捐款的人,倒是槍最多的黃四郎。說白了,黃四郎的剿匪把戲底子就是斂財,剿匪不過是做做模樣。
“在你們眼裡,他們是麻匪。但是在麻匪占有的山頭四周,他們倒是彼蒼大老爺。你們去掃聽掃聽,麻匪的老巢西山四周村落裡的老百姓,是不是家家都跟麻匪拉扯不清?如許的匪如何繳?軍隊還冇開到山腳下,麻匪已經獲得動靜了!”
“嗬嗬,你們不曉得的事還多了。鵝城為甚麼匪患屢打不斷?”周興慢悠悠地問道,兩大老爺豎起耳朵,想聽聽周興有甚麼高見。
就算他們絞儘腦汁,也摸不透周興打的甚麼算盤。不過擺佈不是甚麼大事,乾脆隨他去。
周興看他們的神采就曉得他們對本身並不信賴。“你們信賴我也好,不信賴我也好,你們已經惹到了黃四郎頭上,是抄家滅族還是罷休一搏,你們本身選!”
候老爺也是一副焦急上火的模樣。城南兩大師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誰也不會坐視對方出事。
不到半晌,隻見葛憂扮演的湯師爺,和薑文扮演的張麻子前後從縣衙後院走了出來。
當天早晨戴老爺安排周興在東配房住下。這東配房普通是少仆人的住房,寬廣敞亮不說,寢室、會客堂、餐廳等一應俱全。戴老爺倒是看得起周興。
“嗯,總算你們還不蠢。你們鵝城剿匪為甚麼每次都铩羽而歸?事理就在這裡。每次剿匪黃四郎假模假樣地出錢,然後勸說你們跟著捐款。你們不知為計信覺得真。實在這捐款終究都落到了黃四郎與縣長的手裡。”
他又安排了兩個姿色頗美的小婢給周興暖床。這兩個美婢長得甚是水靈,滿身高高攀剩一個肚兜,肌膚欺霜賽雪。
“甚麼人在敲冤鼓?”薑文中氣實足地問道。要不是周興曉得他是張麻子,還真覺得上麵是正印縣太爺。
張麻子要公允,他必然會給窮腿子一個說法。當時候板子看似落到城南兩大師族身上,實際上最疼的倒是黃四郎!
“大哥,我這兩個小婢你也見地過,說是天香國色不為過。這位周公子竟能美色當前而不動聲色,要不就是身材有疾要麼就是…”
“所圖甚大!”候老爺接話道。“冇錯,看來我們得謹慎點!”
“那好,明天你們出頭,去縣衙告你們部下的佃農順從二五加租!”
“明天戴老爺的人在城外打死了幾個麻匪,此中一個就是黃四郎的管家胡十。你敢說這事跟你們冇乾係?”
周興為了激起他們的仇恨值,不吝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