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崔婧以外,兩個通房丫環侍寢的機遇也多了些。崔婉這個正妻,卻冷靜的退到了一旁。之前雖說也有通房丫環,可都是要喝避子湯的。偶爾侍寢一兩晚,忍一忍也就罷了。可現在,崔婧倒是崔府送來的貴妾,身份和通房丫環天然分歧。
葉清蘭聽到這兒,忍不住輕歎口氣。怪不得崔婉的眼底總有一絲落寞和寥寂。哪個女人情願眼睜睜的看著丈夫每天睡在彆的女人身邊?
不管鄭氏這話裡有幾分是至心,也算是安撫崔婉了。
後宅婦人的陰私手腕多的是,想弄掉一個未成形的胎兒實在不是甚麼難事。雖說崔婉常日文靜溫婉,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婦人。可難保不會因為妒忌生出甚麼心機來。她剛纔那一番話,既是安撫也是提示,更是警告。
葉清蘭應了一聲。累了一天,固然滿腹苦衷,卻很快就入眠了。
“請太太彆怪少奶奶。”崔婧紅著臉為崔婉說話:“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有了身孕,以是並未奉告少奶奶。就隻怕讓太太和少奶奶都空歡樂一場呢!”
這類有人伴隨的滋味還算不錯!葉清寧悄悄想著,唇角微微翹了起來。就在現在,葉清蘭也展開了惺忪的睡眼,稚氣的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嗬欠。
第二天淩晨,陽光溫暖,照出一室的明麗。
葉清寧白了她一眼:“彆來諷刺我了,我纔不想嫁人呢!你看看大嫂就曉得了,做人兒媳和冇出閣的蜜斯可不一樣。明顯內心很苦,還得強顏歡笑裝著若無其事。我固然和她不算親厚,可每次看到她那副模樣,內心都感覺不是個滋味。”
崔婉也是聰明的,很快便聽懂了她的意義,立即就做了包管。這類態度,總算讓她對勁。
葉清寧從未和同齡少女同床共塌過,本覺得會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冇曾想這一夜卻睡的非常苦澀結壯。
葉清蘭眨巴眨巴大眼,完整復甦了,笑嘻嘻的應道:“我明天累了一天,早晨又半夜才睡,不困纔是怪事。”
葉清寧遊移半晌,才應道:“這個我也說不好。歸正,大哥這些日子一向宿在她的屋子裡。”納崔婧過門,本就是為了傳承子嗣。葉元緯多靠近她也在道理當中。不過,倒也看不出對她特彆好就是了。
崔婉恭敬的應了。
葉清蘭實在已經非常倦怠了,可看葉清寧一副籌算秉燭夜談的架式,隻得打起精力作陪。
崔婉忙笑著應道:“這個不消婆婆說,兒媳內心也是清楚的。請婆婆放心,兒媳必然會好好照顧她的。毫不會出半點不對。”
當然,這一絲不忿和憐憫也隻能按捺在心底,此時倒是不能透露半分。
葉元緯給鄭氏請了安,便去了衙門辦差。葉承仁也走了,屋子裡又剩下了一堆女眷。
崔婧麵孔微微一紅,低聲應道:“月信確切遲了幾日。不過,之前也曾有過的。婢妾也不敢肯定……”
未出閣的少女,實在餬口非常古板單調,每天都待在府裡,來交常常打仗的老是那幾小我。每天的消遣也就是讀謄寫字操琴作畫刺繡女紅之類的,一年也可貴出府幾次。定了婚事以後,出門的機遇就更少了。
葉清蘭也非常不測,和葉清寧麵麵相覷。這好動靜,來的倒真是快啊!真不知該誇葉元緯“播種”勤奮,還是該歎崔婧運氣好。
嫁了人以後,就更彆想自在安閒了。上要服侍公婆丈夫,下要辦理丫環婆子小廝打理一堆瑣事,還要生兒育女,外加和一堆小妾通房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