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羅漢走出律慶的居處後,一邊走一邊想著一事。
“如同伊教權勢對於異教徒權勢的什一稅那樣逼著其修習漢文和漢話”
起碼,他們將說話和血脈留了下來。
“好久之前,這裡來過匈奴人,也來過鮮卑人,但他們並未留下任何印記,隻要突厥語留下了印記,還是極其深切的印記,當然了,厥後的柔然人、回鶻人也可將其當作突厥語係之部族”
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少年們剛走不久,阿史那撒剌的雄師就到了。
塔塔爾部,漠北草原一個大部落,為何厥後消逝無影蹤?
“遴選信奉不果斷的懦夫皈依景教,讓其殺掉酋長及其家眷,然後繼任酋長,俘虜中並非家裡頂梁柱的少年留下來,餘者放回”
“我曉得,不過與契丹文比擬,漢文更加便當,大石先帝不也是如此嘛,歸正契丹人、漢人臉孔類似,選用一種筆墨作為傳承也是有的”
“這一點,本汗將來做的絕對不比馬哈茂德、撒剌差,乃至更好,不久他們就會曉得”
“那我們?”
“起首,你也說過,比較而言,欽察汗國三大帳中,大帳、右帳對於伊教的信奉最為固執,左帳因為靠近大遼帝國、漠北草原則淡很多,也就是說,牧戶們的信奉是能夠變動的”
律慶一點也不想華侈時候,當少年們將財物拿歸去再返回時,又讓蕭羅漢帶著他們返回大海子,讓留在那邊的韓去病練習他們。
“我明白了”
“然後呢?彆的我不敢說,但漠北草原上的政權旋起旋滅,莫非他們不是同一的部族、信奉、政權?更遑論強大的武力了”
“武力之下?恕鄙人癡頑,請大汗為我解惑”
“本汗以為,有兩點可安定一方,其一就是次序,次序可由武力帶來,亦可右宗教、部族帶來,但武力並不是獨一的”
“那你為何還要讓其信奉景教,誠如劉符離所言,與伊教比擬,景教彷彿更加細緻,信奉者也寥寥”
蕭羅漢問道:“既然大汗籌辦換種,為何不將其全數擊殺,反而要俘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