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流光_第27章 安休之日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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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我做東道主,邀大師往落第街一遊,葉女人不如一起去,可好?”落第街乃是積年趕考的舉子們上京必住之處,初時隻是離貢院極近的幾家堆棧開在那條街上,時候一長,書肆畫鋪也連續開張,賣筆墨紙硯給這些趕考的舉子最便宜不過,到最後連街名也改了叫落第街,成了個景勝,便是不趕考的人也要去逛逛,沾些書香買些筆墨歸去。

韋燕苒笑吟吟隧道:“是麼,葉女人莫要謙善,我們既都在三京館便是同窗,燕苒資質魯鈍,少不得向你就教一二。”

這會兒看著江含嫣邊說邊掉淚,薇寧悄悄點頭,常日念在她同為孤苦的份上,一向未曾難為她,不想她卻心高氣傲,總感覺大家看她不起,大家話中有話,冇少惹費事事,今趟打發了她也冇甚麼。隻是,如果她是江含嫣,又該如何自處呢?父親被正法,母親帶著她做了宮奴,奉侍殺了父親的那小我……怕是任誰都好不了。

倒是曾與薇寧打過照麵的姓殷的女人,叫殷如秀,家裡並不算繁華,隻是與韋家沾親帶故,自小與韋燕苒混得極熟。她仍記取被薇寧三言兩語喝出房的事,言語間甚是刻薄。韓萱雪在一旁輕笑著道:“非也,殷姐姐莫要曲解,葉女人就是這等性子,等閒不肯說甚麼的,我們同她一起上京也冇說過多少話呢。”

“說了,姓封。”

她隻是想見一見寄父,請他諒解本身的幼年無知。可不管想甚麼體例都出不了三京館的門,雖說隻能夠在三京館呆到來歲,可她怕宮正司的人再也不讓她見寄父。韋燕苒適時呈現,表達了對她的憐憫,並應允替她在寄父麵前說上一兩句,她天然是人家問甚麼便說甚麼。

此時江含嫣倉促找了來,見到韋燕苒等人圍著薇寧,冇由來心虛,遠遠地福□回稟:“葉女人,學館外有人求見,說是您在淮安的兄長。”

是很巧,巧到家住奉都的幾位蜜斯連家都不回,特特來這兒尋她。賞荷的興趣被人打斷,薇寧略有些不快,卻又發作不得,還得大風雅方地同幾人見禮。她在幾位女人身上掃了一眼,因是安休日,她們已換上了各色襦裙,就數韋燕苒的穿戴華貴,髮髻頂端那朵壓發珠花當中的明珠固然不算大,可在陽光下泛出模糊光輝,臉上還細細撲了妝粉,容顏比常日亮麗三分。

說著話腮上還飛起一抹嫣紅,如同想起了甚麼羞人的事。

薇寧留她在房裡想今後該如何行事,本身換放學子袍服去見那位“淮安的兄長”。

韓萱雪不明就裡,猜疑地問道:“殷姐姐,不是說她燙傷了手纔沒去閱江堂嗎?”

淮安兄長……她俄然想到一小我,卻又不敢肯定:“可有說姓甚麼?”

說罷趕著回房換衣裳,臨走還一把將遲疑著想和韋燕苒搭話的江含嫣給拉走了。

這學館有一樣欠好處,女兒家比了長相還得比才學,韋燕苒一想到她當眾出彩之事便泄氣,江南女子長得美倒也罷了,可開館當日她所展露的氣度也是不凡,真瞧不出來出身豪門。堂堂當朝宰相孫女,必不能被這類小門小戶出身的女子給比下去。頭前差了殷家的小七去摸索她,卻被拍返來,本日主動來與這個葉薇交友,最好她識相些,如若不然,便不是開館當日被人挑錯那麼簡樸。

這些日子裡大師淨是素麵朝天,穿戴色彩暗沉的學子袍服,好輕易不受束縛,當然得打扮起來。韋燕苒也在打量著薇寧,隻見她還是穿戴學子袍服,冇戴半件金飾,可麵龐倒讓這素色的袍服襯得愈發白淨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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