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現在你賠也得賠,不賠也得賠!”聽隻“嘩啦”連響,竟是掀翻了桌子,門客驚呼著避開,一時候酒樓裡亂糟糟再無剛纔的安好。
“長卿公子請說。”
“天然是欠的,你欠了我一顆心。”眾皆嘩然,本來這女子竟是上門討情債了。
提起這事封長卿便滿心煩惱,靖安侯的承諾倒是兌現了,他找人說項將封長卿送進了北衙的京四營。京四營雖附屬於北衙的禁衛,駐紮在奉都城背二十裡的柳上集,偏離京畿重地,裡頭堆積著一群本該是都城浪蕩公子哥兒的散將,都是些家中都有些背景的大族後輩,多數是捐了錢買功名厥後了此處,吃不得苦還不平管束,平常將領是管不了他們的,隻能聽任自在。封長卿去了幾日,隻見同僚們不守在營場裡好好練習,不是鑽林打獵,便是喝酒肇事,再加上離奉都極近,有的人還日日打馬進城遊逛。
他望著薇寧,這還是頭一次兩人坐得這般近,將她的麵貌看得這般清楚,忍不住心中讚歎,如此容光之下究竟埋冇了甚麼樣的奧妙?
“景陽樓是做買賣的處所,你這麼一鬨,誰還會來?還是說盛安商會冇有人了,要一個弱女子來拋頭露麵?”
封氏盤下這景陽樓的手腕雖不算光彩,但並冇甚麼陰私,首要還是靠了靖安侯的勢,強買景陽樓時遭受回絕,他與會長石君厚有過幾次來往,曾在他府上見過石富娘一麵。一次極其偶爾的機遇,他在城外救下了被宵小恐嚇的她,至此石富娘心中便有了他的影子。石會長滿心覺得與封氏結成姻親是一舉兩得的功德,不止封家買賣好做,本身的買賣她好做,女兒也能嫁個夫君。誰料封長卿不但是瞧中了景陽樓,還瞧中了全部盛安商會,不及細想石君厚為何會俄然同意讓出景陽樓,便迫不及待地接辦過來,接連脫手盤鋪。
“雖有些不測,可有長卿公子做我的兄長,不知是我幾世修來的福分。長卿公子……”
“葉女人不要曲解,我冇把你當任何人的意義。要曉得梅莊與我封家乾係匪淺,令表姐現在便在梅莊,不管你是誰,我們之間都該相互照顧,你說是不是?”他似是知薇寧不會承認本身的身份,乾脆便不再相問。
“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算不得甚麼,至於女官……或許吧。”她不想提及本身,主動問道:“長卿公子呢,你入京這麼久,想必已達成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