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女人不要曲解,我冇把你當任何人的意義。要曉得梅莊與我封家乾係匪淺,令表姐現在便在梅莊,不管你是誰,我們之間都該相互照顧,你說是不是?”他似是知薇寧不會承認本身的身份,乾脆便不再相問。
這與他在淮安的日子有何分歧?封長卿哭笑不得,清算苦衷找些閒事做,恰好上京時封伯行派了幾名管事隨他同業,先一步看看都城有甚麼好謀生可做,因而他每日在營中應了卯便回城,放心沉性做起了買賣。封伯行如何也想不到讓他頭痛的幼弟會俄然長進了,且做起買賣來有模有樣,短短幾個月便有了些效,就說這景陽樓的店主已經不是盛安商會,而是淮安封氏。
“有靖安侯的名頭在,做買賣也輕易了很多。”他眨眨眼,直言本身是借了靖安侯的勢。封家要想在都城安身,冇一點背景如何行,並且奉都城中另有個盛安商會,統管著京中各大商事,哪肯等閒接管外來戶,大師同心合力想要把封家給頂出去,隻是冇成事,反叫他盤下十餘個鋪子,重新掛了牌子穩穩鐺鐺地做起買賣來。
都說七月流火,眼下已入了八月尚熱得民氣焦氣躁,都躲在家裡不肯出門,也隻要西城才氣看到些車馬人影,皆是奔著“鬆池潭”去的。那兒有片四時常青的鬆林,原是前朝一名親王的私產,厥後親王慘死,因而鬆林便荒了下來,都城裡的地界寸土寸金,這麼大片無主的處所,另有這麼一大片林子,誰看了能不眼熱。厥後還是官府出麵,奉安商會出錢傍著鬆林蓋了座酒樓,纔有商家連續開店,城西終是熱烈起來。這片林子有個好處,就是酷熱夏季裡比城外的避暑莊子還要風涼幾分,可貴的是林子正中另有處深潭,在這兒歇上半晌喝著香茗,再看那一汪碧水映著綠蔭,真正止汗生津。時候長了,到城西消暑便成了股民風,景陽樓便是奉安商會最早蓋起的那座酒樓,店背後便是鬆林,客人們來此消遣後在店後逛逛,那滋味真正舒暢。
如許也好,薇寧心中動機連轉,忽地放心,她何必防人過火?當下含笑向他舉杯,以茶相敬。封長卿是聰明人,明白眼下這模樣相處纔是她想要的,即便這已經算是默許了。
“雅室可籌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