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太後那句“雨露均沾”一出,皇後就忙著往他寢殿裡塞人,並且帶著各個嬪妃又是練歌又是排舞,變著花腔的哄宇文歌高興。
“母後,青蓮池那邊已經承平了?”宇文歌問道。
皇後聞聲法師與皇上都這般誇獎她,臉一紅,福了福,便道,“皇上和法師謬讚了。”
“歌兒,走近些,讓哀家看看。”太後細心打量了宇文歌,“皇上如何瘦了?是不是劉昭儀的事讓你太悲傷了。”
自便?這丫頭瘋了不成?
宇文歌又在景仁宮坐了半個時候,便跟司徒皇後一起出來了。
宇文歌悄悄一笑,眉宇間繁華儘露,傾倒眾生。
隻見皇後淡然一笑,“倒也冇甚麼,不過是莫顏法師做法時,請李昭儀在一旁為青兒叫魂,她受了驚嚇,臣妾便頂了上去。”
太後對勁地看著皇後,點了點頭。
“不怪你,”太後自責道,“是哀家考慮不周。那孩子有孕的事,我是曉得的。”
莫顏法師那夜作法以後便一向留在宮裡,整天在這禦花圃裡閒逛。雖說他活了上千年,甚麼奇珍奇草冇有見過,但在一個園子裡見到這麼多也隻要大齊的禦花圃了。
倒是宇文歌毫不在乎,“法師既然久住都城,便常常來宮裡走動走動,想來那些妖妖怪怪也不敢冒昧了。”
“法師也是好興趣。”宇文歌回道。
莫顏看了看他身邊阿誰安閒自如的司徒皇後,又道,“此女不簡樸啊!”
“她胎像不穩,怕皇上空歡樂一場,以是托哀家瞞著。哀家本想著她有了孕,莫要被宮中的邪祟衝撞了,那華清山又是個鐘靈毓秀的處所,她去散散心也好,哪曉得......“太後說著,眼眶紅了起來。
元夕見一如平常的洗漱完,早早就上了榻睡下。
宇文歌悄悄一笑,“母後經驗的是。”
即便是遠遠地倉促一瞥,他也認得出。那一雙倔強地讓人又活力又心疼的眼神。
當然,他每日裡在宮裡閒逛,也是想著再遇見那小我。
一日,入夜時分。
方纔合上被子,便聽到一句男人的抱怨聲,“你宮裡的人應當好好經驗一下,這寢殿門口向來見不到人影。”
說罷,皇後也一陣可惜,“劉mm真是可惜了。”
夕見冇理睬他,隻翻了個身,便道,“那你自便。”
說罷,她抬開端,撞見莫顏那意味深長地對視,內心不知怎地,竟感覺有些慌。
“母後,都是孩兒不好,竟不知劉昭儀有孕,冇護好她和孩子。”
“母後也是一番美意,是朕和這個孩子冇緣分。”宇文歌安撫道。
次日,宇文歌帶著眾嬪妃回了宮,下了馬車便直奔景仁宮給太後存候。雖說早已收到了動靜,莫顏法師將那女鬼渡了去,宇文歌始終還是放心不下,加上劉昭儀此次滑了胎,總也要給太後有個交代。
“母後曉得?”宇文歌驚奇地看著太後,俄然想起臨行前太後叮囑要慢行,公然是大有深意。
“皇後如此英勇,果然女中豪傑!”
“皇後乃六宮之主,一國之母,天然非同平常。”
“是啊,哀家的目光不會錯。”太後說罷,又想起了那夜李昭儀一副狼狽的模樣,心生一陣膩煩,幸虧有皇後立即互助,纔不至再生枝節。
“哦?”宇文歌看向皇後。
宇文歌一臉豪不在乎之態,“皇後安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