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宇文歌嚐了一口迷惑地看著沈碧君。

“你嚐嚐！小允子，把這茶拿給沈女人。”

他不過是在屋裡轉了一圈，然後就走到書案旁，書案上不過是常日裡謄寫的經文，無甚希奇。

......

“小允子，你可還記得那天目雪瓊放在那裡？”

沈碧君瞧了一眼，回道，“不認得。”

沈碧君正在迷惑，目光便落在那兩盒玉緋膏上。

但是他冇想到，沈碧君倒是直截了本地跪了下來。

“甚麼？你說那玉緋膏是鄭小儀送給你的？”宇文歌心中大喜，竟是忍不住笑了，瞥見那還跪在地上的沈碧君，又冷下臉。

“稟皇上，這幾日桂花開得恰好，臣女便摘了一些曬乾了帶過來，這春季的桂花最為清甜，用來做桂花茶再好不過。不知皇上可還喜好？”

“多謝皇上。”沈碧君嫣然一笑，又規複了那副靈巧聰明的模樣。宇文歌見了甚為欣喜。

“這類茶如此希少，臣女那裡能見過，更彆提煮茶了。”

沈碧君苦笑，“我這不是來了麼，你們幾個把灰塵和汙漬弄潔淨就好了，其他的我自會清算。”

本日她總該返來了。宇文歌下了朝，倉促趕回了禦書房，遠遠就瞥見了那多日未見的身影，俊美無儔的臉上喜不自禁。他信步走上前去，在禦書房門口停了下來，故作姿勢地輕咳兩聲，沈碧君聞聲聲響趕緊放動手裡的茶壺迎了上去。

難不成是這個？沈碧君拿起那兩盒玉緋膏，這一個是皇上禦賜之物，一個是如風送來的，莫非宇文歌是見到此物心中不悅？

他這幾日表情平複了下來，又不想責問她了，他堂堂大齊天子，竟然會為了一盒小小的玉緋膏問責一個侍女，未免太吝嗇了，他要找個機遇漸漸去套她的話，不管如何他是不會忍耐身邊日日服侍的人竟是心不甘情不肯。

宇文歌對勁地點點頭，“可貴你有這個心機。沈女人對茶藝倒是非常純熟。”

聽如風說阿誰馮女人就是因為私收財物惹來的費事，被逐到九華宮。看來這的確是宇文歌的大忌。沈碧君想了一早晨如何對宇文歌解釋最為妥當，不料次日一早竟來了月事，因而又隻好歇息了六日，這第七日完整冇了紅才向顧總管通稟，一大早天還未亮便起家去了禦書房。

“哎呦，我的好姐姐，你可算返來了。您看看這禦書房亂成甚麼模樣了，我們幾個也不敢等閒規整，這每日提心吊膽的，恐怕皇上見了活力。”一個小寺人指著禦書房一地的摺子和亂飛的紙張，不住地向沈碧君抱怨。

禦書房已然掌燈，幾個小寺人在屋內打掃，見沈碧君出去了，趕緊苦著臉迎了上去。

宇文歌頓時倍感絕望。

“臣女在書上倒是讀到過。”

她這是要主動招了。宇文歌內心頓時涼了半截，卻還是故作平靜，幽幽說道，“有甚麼事，起來講吧。”

這個時候還早，宇文歌恐怕還冇去上朝，應當不會有人出去。沈碧君拿起一本摺子，凝睇了半晌，內心掙紮不已，最後還是決定放了歸去。

這大齊的天子如何也未幾放幾小我在身邊服侍。沈碧君內心嘀咕，也不知是皇上信不過這些人，還是太後信不過。

沈碧君抬開端，卻冇有起家，她目光果斷毫無躲閃，乃至有些視死如歸，彷彿犯了錯了不是她，倒是這高高在上的大齊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