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福了福說道,“是奴婢籌辦的。”
宮宴結束,宇文歌陪著皇後回了坤寧宮,坤寧宮內張燈結綵喜氣沖天,宮人們人來人往,好不熱烈。
“來人啊,把這盆裡的花從速撈上來。”畫儀氣勢逼人,中間候著的幾個婢女敏捷地上前將花瓣從盆中撈出。
“你父皇為你賜名‘歌’,卻為那賤婦的兒子賜名‘晟’......”太後話音至此,俄然間大聲嘲笑起來,那陰沉絕望的笑容令宇文歌不敢而立。
那婢女聽畫儀如許一說,嚇得不住叩首告饒,“皇後孃娘,奴婢這花是從外務府領的,確切不曉得這裡有晚香玉,還望皇後孃娘明察!”
不過冇了奪人眼球的節目,世人倒是暢談了很多,殿內觥籌交叉笑聲不斷,倒是比以往更和諧了很多。
畫儀曉得皇後的性子,不敢在多言,隻教偏殿的宮婢又盛來一碗酸梅汁放在一邊備用。
太後伸脫手來,如同宇文歌孩提期間普通輕撫著他如墨的青絲。
“兒臣自有分寸,定會掌控機會令裴氏榮光重現。”
畫儀趕緊扶住皇後,給她順著背,心疼地說道,“皇後孃娘身子這般不適,何不早點安息,還要強撐著沐浴何為?”
皇後又乾嘔了幾下,接過畫儀遞來的青玉茶盞漱了漱口,點頭說道,“無妨。徹夜皇上要過夜,本宮如何能夠不沐浴換衣呢?”
皇後閉著眼睛點點頭。
“朕――朕不該如許說,母後莫要往內心去。”
不甘心。的確是不甘心。她明顯是大齊第一大士族裴氏的女兒,竟被那出身江湖的女人所逼迫,懷有身孕都不敢張揚,藉著為皇室欺負的幌子狼狽而逃。終究顛末十月懷胎誕下皇子,等來的不過是先帝賜名為“歌”,連半分接她回宮的意義都冇有。
宇文歌眼瞼輕垂,長而稠密的睫毛在眼下掃出一片暗影,遮住了他的眼神。
“隻不過你身邊阿誰丫頭可也是沈家的人,皇上不會一向籌算把她留在身邊吧。”
太後對勁地點點頭,還算這個孩子內心明白。
“那兒臣多謝母後了。”
太後冷眼看著宇文歌,“歌兒,哀家扶你登上皇位,的確是為了裴氏,可你的身材裡流淌的莫非不是裴氏的血脈?皇上與裴氏一榮皆榮,一損皆損,這麼淺近的事理,皇上竟然不明白?竟然以此詰責哀家?”
皇後聽著頭疼,右手按著額頭,左手揮了揮,“先帶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