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了她五年多的蕭瑟，他要與她和離了。

次日一早，翡翠不敢擔擱，服侍了沈碧玉用過早膳就出去醫館了，可到了中午也冇返來。沈碧玉用了午膳，被丫頭服侍著晝寢，躺在床上卻如何也睡不著。

翡翠又儘力回想著，”應當是不會錯的，有人瞥見李管家收著一塊白帕子，還去庫房裡挑了好些東西送疇昔呢。”

沈碧玉紅著臉，冇有否定。

沈碧玉還在負氣，冷著眼看疇昔，毫不客氣地將紙一把抽了過來，嘩啦啦地抖平。

沈碧玉瞪了她一眼，“你個丫頭，見過幾個男人，如何叫行，如何叫不可了？”

翡翠也是個機警的丫頭，刹時就明白了沈碧玉的意義，“蜜斯，該不會是姑爺身子不可吧？”

偶有一股風不知從那裡鑽了出去，在屋內對勁的扭轉，掠過燭火時，引得燭光搖擺，晃著他二人的影子。

這丫頭平時看著挺機警的，如何連這麼個事都辦不好，這麼半天還不返來，難不成光天化日讓人劫了去？

“如何會呢？你不是才――”

“我會帶著珍珠走，是我害她至此，你內心如有痛恨，都算到我身上吧――”

趙孟吟的眼神裡透出一絲龐大的情感，沈碧玉正要捕獲他的眼神來揣摩他的心機，卻彷彿已經被他發明一樣，趙孟吟敏捷地壓了壓眼皮。沈碧玉也撇過甚去，不去看他。

沈碧玉噗哧下笑出聲來，一眯眼睛，倒是將眼裡本來含著的淚擠了出來。

你不是才寵幸了珍珠？如何到了她麵前，就不舉了呢？

“可我到底還是未曾走到你的內心去。現在已然順從父親的意義把珍珠收到了房裡，可看模樣還是――”

沈碧玉已然滿身酥軟，轉動不得，連他的衣衿都有力抓住，隻悄悄扶著他的手肘，等候著。

她內心正惱火著，卻聞聲屋外響起了翡翠的聲音，大略是在問守門的丫頭，蜜斯安息了冇有。

趙孟吟眼裡俄然間又有了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說甚麼？”

翡翠吃疼，再不敢言語了。主仆二人相對沉默了好一會。

“蜜斯，你這不是男為我麼？你說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去問人家這個――”翡翠苦著臉不肯應下這差事。

那樣好聽的聲音卻像一把冰冷的匕首插在沈碧玉的心上。

她氣憤地將這紙摔在他的臉上，可那紙到底太輕，隻撲在他的胸前便有力地墜了下去。沈碧玉如同被困住的猛獸，顧不得麵子，搏命向他撲去，狠狠地捶著他的胸口。萬語千言堵在喉嚨裡，倒是一個字也說不出，隻要嘶吼。

趙孟吟多麼狼狽，隻說了聲“對不住”便倉促分開，徒留沈碧玉一人茫然地坐在床榻上。

“還是讓父親絕望了，我畢竟不是你的夫君――”

沈碧玉又擰了一把她的耳朵，“你不去，莫非讓我去？”

沈碧玉臉一紅，還是倔強卻從未如此羞赧，“我不準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