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君隻感覺一股熱浪圍了上來,令她將近喘不過氣,情不自禁地扭了扭身子,想要爭奪一些空間出來。
沈碧君彷彿坐得有些疲了,直了直身子,那本來就鬆垮的罩衣便落下幾分,暴露潔白的香肩,那微小的燈光照在烏黑的皮膚上,映出一片柔潤的光芒。她將衣衿拉上,才發覺如風已經好久未曾過來了,便昂首往門口看去,這才發明早已立在那好久的宇文歌。
兩片緋紅一下子就飛到了耳根上,沈碧君羞得不敢昂首,故作天然地攏了攏雙臂,卻不知在宇文歌看來,那若隱若現欲拒還迎的模樣更是令人慾罷不能。
沈碧君的腦海裡已經茫然一片,隻見宇文歌本身倒是敏捷地脫了雲靴,躺到床榻上去了,獨留她一人坐在榻邊,不知如何是好。
“冇甚麼。”沈碧君晃了晃頭,曉得本身不該禦前失禮,複爾正襟端坐。這一嚴厲起來,倒是更像是等著挨訓似的,隻不過方纔的寬裕確切已消了大半。
“你再如許,朕是真的要受不住了。”宇文歌笑著嘲弄道。
沈碧君卻有些擔憂,梅姐曾說女子即便在初夜也不能過分嚴峻,沈碧君自入宮以來諸多波折,是千萬不能在這件事上招致討厭。她內心忍不住去想其他嬪妃在侍寢時都是如何去做的,彷彿也冇有甚麼人在這件事上惹了皇上不痛快。
“真是不曉得,師父如何會收你做門徒?明顯我先於你入師門,可不過因你比我年長幾歲,師父竟讓你做我的師兄......”
明晏走到窗邊的鬥櫃旁,翻開左手邊第一個抽屜,拿出一封密函來,丟到趙孟吟麵前。
“皇上何時來的?”沈碧君趕緊下榻,向宇文歌福了福,但是她這一點頭,胸前又是一片涼意,隻感覺那輕浮的衣衿又褪到了手肘上,沈碧君一低頭隻見褻衣也是係得鬆鬆垮垮,兩座玉巒正呼之慾出。
如風為沈碧君浴後換衣打扮,隻感覺沈碧君老是心不在焉地入迷,內心竟也有些鎮靜,蜜斯的脾氣她是曉得的,唯恐蜜斯內心到底是冇有皇上,在這個關頭節外生枝。
“這是蜜斯的初夜,嚴峻也是人之常情。”
“她若至心待你,你莫非就會就此罷手?”明晏眼裡閃過幾分挖苦,“隻怕師兄你早已除卻巫山不是雲了。”
等統統都籌辦安妥,沈碧君命其他宮婢退下,隻留如風緊身服侍沐浴,才微微鬆了口氣。
沈碧君不由笑了出來。
宇文歌早已排闥而入,隻見如許的一個美人兒斜臥在床榻上發楞,連本身已經進門都未曾發覺,他乾脆站在屏風後,笑吟吟地看著她。皇宮當中向來不缺仙顏的女子,但是像沈碧君這般美而不自知,如此渾然天成,毫不矯揉造作,纔是可貴。
趙孟吟並未否定,隻是淡淡說道,“她若至心待我,又怎會使這類下三濫的手腕。”
“你笑甚麼?”宇文歌見她方纔還拘束得很,現在竟是笑出聲來,非常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