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了這個門,不出二十步定會遇見巡夜的侍衛,你要如何解釋?”
元夕見驀地想起昨日壽宴上眾常在的話,這個皇上公然是把她們忘記地很完整。
宇文歌眼神撲朔迷離,讓人捉摸不透,“你一個後宮嬪妃,喝成這個模樣,脫得精光跑進男人的浴室,若昨夜碰到的不是朕,你這腦袋就要不保了!”
長春宮的宮人們應是還在睡著,元夕見藉著月光摸著黑溜進了寢殿內。
那手臂堅固有力,夕見擺脫幾次未果,剛想叫人,卻聞聲那再熟諳不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竟然半點沉淪之態都冇有!宇文歌將本來想要擁抱她的手臂收回,內心感覺又好氣又好笑,望著她的背影暴露誘人的笑容。
趙孟吟一身玄色長袍,隱在夜色中非常不顯,卻襯得神采更加慘白陰霾,乍看上去如同鬼怪普通。
“趙大人以身犯險,深夜闖進後宮嬪妃的寢殿,就是為了說這個?”不知是否因那酒意正濃,夕見眼神剛毅,直視趙孟吟古井般深不見底的雙眼,毫無任何驚駭。
月光為宮廷披上了一層銀霜,這偌大的宮殿,在昨日如此昌大的喧鬨以後,竟讓人感到非常冷僻,他不時轉頭笑著看她,他的笑容很暖手也很暖。
夕見恍然大悟,這宮裡的嬪妃被人撞見一小我走在宮裡,就算不被思疑甚麼,也怕是要惹起很多非議。
“皇上,您這是乾嗎!”
如風為她洗漱換衣,宮女春雨前來稟報,淮南王嫡女沈碧玉正往長春宮來了。
夕見點點頭,問道,“趙大人何時來的?”
“哦,我忘了,定是本日壽宴,我的嫡姐帶大人來為太後祝壽了。”元夕見語氣鄙薄,她曉得這不成一世的趙大人獨一的軟肋就是阿誰對他視而不見的夫人。如果平時,她斷斷不會用“出身”這類事來挖苦旁人,隻不過方纔他實在是鹵莽放肆,夕見怒從中來,隻好口不擇言。更何況,麵對趙孟吟這般陰狠的人,更是不必慚愧。
次日,夕見醒來時,天已大亮。昨日的酒意還未退去,她仍感覺昏昏沉沉,便把被子拉過甚頂,還想再眯上一會兒。
宇文歌纖長的雙指捏起她的下巴,清爽娟秀的臉頰上另有著醉酒的紅暈,看得貳內心一熱,卻故作平靜道,“罷了,等朕想到如何獎懲你再說。”
如風扶著她走到榻前,為她理好床褥,脫去華裙。夕見鑽進軟如薄雲的被窩,不出半晌,便沉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