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王曰:“賢者!吾非彆人,乃帝堯也。今見大賢有德,欲將天子之位讓爾可否?”其人聽罷,將小瓢拿起,一腳踏的粉碎,兩隻手掩住耳朵飛跑,跑至河邊洗耳。
“也罷,也罷,是與不是,為父到靈台一算便知。”憩息一日,父王又解纜前去靈台,孤天然伴隨在父王擺佈,以作見證。
不過如果有重來的機遇,孤但願玩耍南郊一事能遲延一輩子,如此父王就能壽終正寢了。可天不準,人不肯啊。
“爾是何人,為何打死門軍?”
工夫荏苒,又是一年好秋色。
父王大悅,傳旨道:“次早南郊圍幸行樂。”
正洗之間,又有一人牽牛來吃水,其人曰:“那君子!牛來吃水了。”那人儘管洗耳,其人又曰:“此耳有多少肮臟,儘管洗?”那人洗完,方開口答曰:“方纔帝堯讓位與我,把我雙耳都汙了;故此洗了一會,有誤此牛吃水。”
堯王聽罷大喜,心道:“此人眼空一世,亡繁華之榮,遠是非之境,真乃人傑也!將此帝位正該讓他。”
散宜出班恭賀道:“此夢乃大吉兆,預示大王將得棟梁之臣,大寶之士,不讓風後、伊尹之右。”
父王平生忠君愛國,隻這一句怎能不叫父王乖乖中計。
可惜啊,薑子牙你瞞得過父王,卻瞞不過孤。
半年後,散宜生就此事又來報:武吉一去半載,杳無音信,必奸刁之民,怕擔罪惡,帶母逃往本國。
七間殿上,父王對滿朝文武說了他昨日的夢境――飛熊向他撲來,駭的父王驚醒。
“好一個洗耳不聽亡國音,”父王命道:“且將賢人請來。”辛甲領命,倉猝去請唱此歌的“賢人”。
“發兒,隨為父回家用飯去。”父王牽著孤的手,回宮吃了團聚飯。
家將上稟道:“主公,火線一樵子不知是何故,打死了守門軍。”
父王坐於椅上,撚鬚不言,眉頭舒展。
不過父王算錯了,實在環境是武吉怕死,向薑子牙救濟(好笑,竟把害本身的首惡當作仇人),薑子牙教武吉擺了個瞞天過海的陣法:在床前遵循武吉身高挖一坑塹,深四尺。至傍晚時候,睡在坑內,武吉母於武吉頭前點一盞燈,腳後點一盞燈;用生米或飯,抓兩把撒在武吉身上,而後在身上放上些亂草,睡一夜。
“帶上前來,與我發落。”很快,那樵子就被帶到父王清閒馬下。
樵子嚇的神采煞白,渾身顫抖,見到父王直接癱軟在地。
堯王問曰:“公為何將此瓢在水中轉。”
其人笑曰:“吾看破世情,了結名利,舍了傢俬,棄了老婆;離愛慾是非之門,拋塵凡之徑。僻處深林,鹽蔬食;怡樂林泉,以終天年,平生之願足矣。”
懸肉為杯酒為池,鹿台積血高千尺。
我曹本是滄海客,洗耳不聽亡國音。
“樵子打死人了,樵子將門軍打死了。”
有鉤有香餌,釣個丞相尊。
“孤念其孝心一片,準他回家摒擋老母後事。”
下朝後,父王問孤“發兒,對這‘飛熊’你有何觀點?”
孤釣不知六合寬,白頭俯仰六合老。
其鉤是一句,不聽亡國音。
散宜生曰:“昔商高宗曾有飛熊入夢,得傅說於版之間。今主上夢飛熊,又見台後火光,乃火鍛物之象。今西方屬金,金見火必鍛;熬煉寒金,必成大器。此乃興周之大兆。臣再恭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