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朝歌接父王回家。”說完孤將頭埋在地上,不再抬起。猴兒也是有樣學樣,跪下來,頭埋在地上。
作為家中次子,大哥不在,家中事件大哥天然交托給孤,大哥臨行前還叮囑孤說:“二弟好生照顧家裡,亦不成改西岐端方,我此去朝歌,多則三月,少則仲春,即便回程”
“咚”孤筆挺地向大哥跪下,不說話,隻是向大哥叩首,連叩了三次。
“二弟,你先起來。到底甚麼事,你說就是了,隻要不犯法,為兄都能夠幫你擺平。不必行此大禮。”大哥說著話就要將孤扶起。
“發此來,隻為求大哥一事。”
“大哥慢走。”孤在十裡長亭送彆大哥,直至看不見他的背影才拜彆。大哥這條故鄉的路你可要漸漸走,因為它是一條鬼域路。
為了能拿下大哥,狐狸大姐想出一個主張——拜大哥為師,學習琴藝,如此朝夕相處,再仰仗著媚術,必能收了大哥。到時候狐狸大姐將大哥軟禁在宮中日日享用,孤則安放心心的在西岐擔當王位。分身其美。
適時狐狸大姐正在紂王身側,見得大哥風韻美妙,目秀眉清,唇紅齒白,言語和順,麵如滿月,一表非俗,其風嫋嫋情動聽。竟然對大哥一見鐘情,實令孤哭笑不得。
“我為家中嫡長,一不能定國安邦,二不能救父脫囚,三不敢朝歌麵君,無用至極。現在二弟所請,更叫為兄汗顏。”
過了好久,孤才聽到大哥說:“二弟,我不如你甚矣,請受為兄三拜。”說完,大哥向孤跪下,拜了三拜。自古子跪父有之,弟跪兄亦有之,卻從未曾聽聞“兄跪弟”。
“二弟,這麼早就過來,找我有甚麼事?”大哥對孤一早便來,感受很驚奇。
“陛下可留邑考在此傳妾琴技,俟妾學精熟,遲早侍陛下襬布,以助皇上清暇之樂。一則西伯感陛下赦免之恩;二則朝歌不致絕瑤琴之樂,庶幾能夠分身。”
“伯邑考為父贖罪實是仁孝,陛下當赦西伯父子返國。但邑考琴為天下絕調,今赦之返國,朝歌竟然絕響,深為可惜。妾有一法,可全二事。”
孤當時候也不明白,本身為何會躊躇,比及大哥身故的動靜傳到西岐以後,孤在淚水中才明白,孤之以是躊躇,是因為驚駭,不捨——驚駭見到被剁成肉泥的伯邑考,驚駭見到食子之肉的父王,驚駭麵對本身烏黑的心腸;不捨慈愛大哥,不捨愛子父王。
“七年已滿,是該接父王回家,不過不是你去,而是我去。”大哥順勢將孤扶起,猴兒見孤起家,一蹦就起來了。
“愛妃快快道來。”
七間殿上,一聽大哥要去朝歌接父王回家,上大夫散宜生當即反對道:“臣啟公子:主公臨彆之言,‘七年之厄已滿,災完難足,天然返國。’不得冒昧,有違主公臨彆之言。如公子於心不安,可差一士卒前去問安,亦不失為子之道。何必自馳鞍馬,身臨險地哉。”
孤一早就警告過狐狸大姐,不要喜好上大哥,那樣她會碰鼻的,直接給大哥安一個企圖弑君的罪名殺了就是了,歸正孤都已經籌辦好了。可狐狸大姐恰好就不聽,最後還不是因愛生恨,害大哥死的慘痛。
聽孤正色言語,大哥豁然轉醒,一掃淩晨慵懶,問道:“且說來。”
許是狐狸大姐聽孤說過,大哥琴藝高超,不問西岐三寶,隻先叫大哥操琴一曲,以辨傳聞真假。本來大哥因為父王蒙難,說甚麼也不去操琴的,但是紂王發話,他也不能抗旨,畢竟大哥還希冀著紂王放了父王呢。